“好了――好了，老师在。小木……老师好好的，别哭了，听话。”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洒落来，林枫和杨帆都还沉沉睡着，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穆亭澈却忽然再难抑制那样烈的冲动，抄起手机冲营房，踉跄着跑到了房，把电话拨了去。

话说得多了，少年难以掩饰的音就又了来。封林晚显然已经听了他的声音，却实在没办法解释那样实在太过熟悉的语气，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穆亭澈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里终归还是多了些无力的愧意。

穆老师一气就这么卡在了嗓，一撞在墙上，心俱疲地了：“对

可能再坦然地回到发生了这一切的地方。

“可是――”

只有穆景临死前发生的事，是完完全全只可能有两个人知的。他就算再不愿勾起对方那些回忆，也不得不靠着这样残忍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份。

“对不起，那时候吓到你了，我不知自己有那个病，不然我一定会去医院的。”

穆亭澈艰难地走过去，想要抱抱那块小木，伸的手却只是穿过了他的，什么都没能碰得到。

像是忽然动了什么极隐晦的地方，对面的呼骤然停滞了片刻，终于传来了自压制着的痛楚呜咽。

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忽然明白了对方只怕已经误会得更厉害。穆老师苦笑着了眉心，无奈地叹了气：“小木，老师有话和你说，只是一直不知该怎么开……你信我吗？”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却依然不知该怎么开解释这一切。

穆亭澈猛地坐了起来，急促地起伏着，心脏怦怦个不停。

“……”

“老师……你在哪？”

急救车终于赶到，穆景被抬着送上车呼啸而去，封林晚却依然跪在地上，目光空得吓人。

对面的声音略一停顿，犹豫着小声开，带了些货真价实的纠结：“转世投胎的话，年份不够的……”

只是过了片刻的功夫，上的痛楚就骤然消失。他莫名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没来得及再看那块小木一，就忽然亮起了莹莹白光，渐渐消散在这一片时空当中。

心中难得的泛起了难抑的紧张，穆亭澈握了握手机，声音有些发哑：“你那时候叫我别死，我想……当老师的总不能叫学生失望。”

电话铃才响了不到一声，对面就立刻接了起来。

另一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急促地息着，隐隐约约传来间断的哽咽气。穆亭澈忽然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懊恼地狠狠给了自己一拳，沙哑着嗓开：“小木……”

知对方只怕刚和他经历了同样的梦境。穆亭澈心里疼得厉害，放缓了语气柔声劝着哄着，好容易等着对面的哭声渐渐止住，才又极轻地叹了气。

封林晚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厉害，带着生怕梦境一即碎的小心翼翼，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

记忆里那双睛的空痛楚刺得他生疼，虽然不知这种时候打电话过去究竟该说些什么，但还是难以自制地想要听见那块小木的声音，想要确认对方现在已经一切安好。

他实在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只能再碰最后一次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