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亭澈没有重新站直，始终微俯着，认认真真地答了一句。张沣这才满意，拍了拍他的背，转过神就又忽然沉了来。

“总之不能像现在这样。我可不愿意等戏播了去，叫人家说叫一个顾朗衬得别人都没意思！”

“老疯，行了――”

“明白。”

“行了，今天不拍了，都回去休息吧。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还像今天这个样，我会酌剪掉你的戏份。”

见他神诚恳，张沣的语气才稍缓了些，松开手凝视着他：“你是黎文德教来的，想事还站在你们演员的角度上。可我要的不是一个彩的主角，是一彩的作品。我不希望观众提起这剧记住的只有你一个，明白吗？”

老神仙显然是已经走投无路，才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上，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个想法实施起来的难度。

“小祖宗，听说今天你把黑山老妖疯啦？”

……

要他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他自然得到，只要往死里发狠，其实也没什么不来的。可要他带着旁人戏，又不是回回都能赶上那种碰撞激烈的剧，虽然当时应得诚恳，可真要他想到底该怎么，实在是没有半儿的绪。

张沣寒声应了一句，大步过去把穆亭澈扯了起来，双手用力住了他的肩膀：“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当初你是怎么把杨帆带戏的？不要因为咱们拍了这么多遍，你觉得累了，就给我草草糊了事。一戏的灵魂在主角上，可要是别的角都被你衬得没了光彩，你一样是失败的，明不明白！”

“照你这么要求，脆也不要拍了。都是年轻演员，总得有锻炼和成长的时间，咱们是能把所有人都立刻提到小穆的平，还是让人家故意演得差儿？”

深切缅怀了自己失去的胡，胡导重新振作起神绕了回来，迎上众人殷切的目光，英勇地拎着灭火冲了上去。

那天帮忙搭的一午戏，他就是这么被累得神志不清的。老神仙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住，连试图和稀泥的胡导都着被揪来的胡到一旁暗自垂泪，穆亭澈更是被折腾得焦烂额。也没了心思理会自信心彻底受挫的小羊，只想着怎么能把展致赶快扯过来帮忙，好把整个剧组都从老神仙的法力解救来。

“你们看什么，要不是你们跟不上他的戏，我犯得着训这么个半大孩吗！今晚都给我好好琢磨角，陆乔，你要再是这个状态，别怪我直接换了你！”

“我觉得可以了，他们也已经尽力了――你再训去，他们都未必知该怎么演了。”

杨帆也是被训众人中的一个，红着圈回来就累得昏睡了过去。林枫的戏份还没到，暂时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

可当场边站着的是那位张老神仙的时候，他的任务就一艰巨了不少。

胡导看不去，抬手要拦他，穆亭澈却已经重新站直了，诚恳地微微俯：“谢谢张老，我记住了。”

是横着心往演。有时候对方嘴里念着一二三，自己也得照样真挚地说着台词，总归保证不戏也就够了。

挨了一宿的训，众人垂丧气地回了营房，疲力尽地倒就睡。穆亭澈却还没什么睡意，只是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翻着微博，里还是一片无可奈何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