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晚怔了怔,无奈地一笑,轻轻摇了摇:“我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念大学是唯一的一次违背他们的意愿,他们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
三人了办公室,李牧鱼正忙碌地接着电话,好声好气却不容置疑地调着一定要照自己的想法严格执行。见到穆亭澈来,目光就亮了亮,挂断了手中的电话,主动走过去朝他伸手:“迎――我虚长你几岁,叫你阿澈可以吗?”
“今年就不回了,当初我爸妈是想让我去政法,念法律系承父业的,我却瞒着他们报了播音主持,他们一直都在生我的气。去年回家的时候,还闹得不愉快的……”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我也想什么叫他们二老承认的。”
“还真是台长的主意……”
电梯向上停在五楼,两人才一门,就被翘首以盼的展致迎了个正着:“好样的,来的真快――快来,咱们去台长办公室说。”
对一个老师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的学生过得好更欣的事了。穆亭澈毫不犹豫地了,跟他一起了电梯,忽然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疑惑:“对了,封师哥――你过年不回家吗,朝闻过年也有节目?”
“当然愿意,我早就想看了。”
迎上他的目光,封林晚浅笑着了,中也隐隐多了几分定的亮芒。
利落地让着几人坐在沙发上,李牧鱼扯过转椅坐在对面,双手交握目光灼灼:“朝闻承接了国家曲艺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昆曲是里面最重要的一项。今天的小晚,我们也有幸请到了王继芳先生来演唱选段――原本定的是单人独段,但我昨晚看了你们的mv,觉得很受动。考虑了一天,还是决定试着邀请你来小年夜晚会,看看能不能和先生对唱一段。”
想起那个脑无限的新台长,穆影帝就忍不住了太阳,低声叹了一句。
“有,几位先请坐――小封,你也坐,一会儿说不定还要请你帮我个大忙。”
虽然接昆曲没多久,但曲艺的亮相和
朝闻是五年前换的台长,叫李牧鱼,比穆景大两岁,两个人当初就因为这位李台长的奇思妙想没少交集。原本的新闻频在他手里潜移默化地不断改版,被不少老新闻人视作离经叛,偏偏收视率确实一路走。这次要改版综艺,推主持人当偶像的主意就是他一拍脑袋想来的,也不知最后实践起来又会是个什么结果。
穆亭澈对自己的平心里有数,无视掉了展致灼的目光,沉着轻轻了:“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不知先生愿不愿接受。”
还是熟悉的开场白,穆影帝忽然就生了几分隔世的恍惚来,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笑着了:“当然可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知这块小木家里不太支持他这个,却不知居然不支持到了这种地步。穆老师油然生了些不够了解学生的自责,安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要急――你看,现在绕了这么一大圈,你不还是回到了法制战线,说不定就是天意注定的。兴许哪天伯父伯母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节目,一兴就消气了呢?”
了握他的手,目光就带了些隐隐紧张的期待:“小师弟,你愿不愿意――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愿不愿意来看我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