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今年拿到了多少压岁钱吗?”
“以前的同学,知我回来了一起来聚聚。”韩译安静了一会儿,后的吵闹声渐渐拉远了,才开:“你一个人在家?没去玩?”
肖昊乐呵呵的,这两天和韩译没少打电话,今天却格外激动。
“没和汪锐去?”
所有人深表欣,连带着给他的压岁钱也多了不少。
他心猛地一缩,似乎能看到肖昊此时委屈又寂寞的表,心里又又酸。
电话才接通,肖昊就冲那喊了一声“新年快乐”,韩译愣了愣,也回了一句。
肖昊深恶痛绝,因为吃了几次苦,彻底变成了一个一不的铁公鸡,兢兢业业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要是韩译有一浪费,能念叨上半天。
肖昊和汪锐的关系很铁,过年都不在一块让韩译有些惊讶。
“你都不在,我去嘛?”肖昊随说了一句,却完全没料想到这句话对电话那的韩译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
肖昊惊讶:“你在外面?”
肖昊这才偷偷摸摸地回了房间给韩译打电话,一边数着今年的压岁钱。
肖昊继续:“对了,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我爷爷在老家喜种花,这次给我带
韩译罕见地有些疚,计划着等回去了得把事解释清楚,可一想到肖昊的脾气,又犹豫起来。
“这样学期就不用去兼职了,什么超市促销,发传单,我可不想再了。”
肖昊还在数钱。“我陪爷爷看电视呢,他们睡了,我一个人在卧室。”
年三十那天,肖昊和家人吃完年夜饭,看完了几个小品就去给爷爷拜年。老人家熬不得夜,好不容易过了零就去睡了。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就传来了闹哄哄的说话声。
这在以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肖昊立即皱起眉,心里有些不满,大过年的不在家带着,瞎跑什么?
和肖昊一起挤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冬天冷得抱成一团,这时候肖昊就会一脸得逞的奸笑。等到了夏天,院里的草长来,肖昊就拿着镰刀,带着草帽和他一起除草,午后一杯冰凉的果汁,洗澡的时候还要提防着肖昊冷不丁地闯来。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包厢门,漂亮档的装潢和乡那间小破屋有天壤之别,后那群人一晚上的花销比肖昊的压岁钱还多,五花八门的游戏看得人花缭乱,但韩译此时却开始想念那个小院里。
韩译笑了一,非常给面都用好奇的语气问:“多少?”
那边肖昊已经把今年的压岁钱数了还几遍,整齐地放好,笑得眯起了睛,像一只招财猫似的。
韩译也跟着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有钱,而是被肖昊传染的。
有人闹哄哄地要敬酒,有的在笑,还有哗啦啦的声,听上去很吵。
肖昊得意地笑着。“够我们个学期生活费了!”
一提起这个,肖昊就想起汪锐愁眉苦脸的样,笑了起来。“你不知吧,汪锐家过年都是在家一块过的,不能单独门,就算要去,也只能初二。前两天我都是和班上另外几个同学过了零就去唱歌的,这次他们也约我了,我没去。”
“为什么不去了?”
光是想想,韩译就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