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大猛地抓住了江承的肩膀,前似乎浮现了那个饿了十多天,面黄肌瘦,好不容易逃家,跌跌撞撞来到他面前的少年。那时候他的发还是黑,看上去绵绵的像只绵羊,但那双睛却在发光,几乎要将他灼伤。
“行了,到那边了给我打电话就好。”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还是发短信吧。”
十六岁便父母双亡的大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看中亲。
他颇有些伤地拍拍韩译的背,没有说话。
肖昊翻开手机上的日历看了看,距离开学还剩十二天。
江承皱着眉。“就算回去了也只是挨骂,他早就没有我这个儿了。”
里就有些伤,一直被压着,突然被韩译这句话激得泛滥起来。
他虽然想把江承绑在边,但却断不开他和家人的联系。
“你就不怕我这次走了,就回不来了?”
江承冷着脸,上鲜红的发像是一簇火焰在燃烧。
大巴慢慢离开了车站,肖昊一直看着车消失在转角,一阵冷风过,散了他脸上的红晕。
他拢了拢衣服,突然觉得今天有些降温。
大比谁都怕,可是他有不得不让江承离开的理由。
两人抱了一会儿,想到周围还有人,肖昊就慢慢有些脸红了,推了推韩译:“快上去吧,要开车了。”
大叹了一气,难得的一脸严肃。“江承,我一个人过惯了,你不一样。”
韩译这才缓缓松开他,借着动作的掩饰,轻轻地肖昊的耳垂上咬了一。
江承心里不满,甩开大的手靠在椅背上。
前两天那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大就有预,江叔叔那边的态度在化,只是不知这个化,是怎么个化法,是接受了他和江承,还是……
谁也不会知,当他听到江承说他爸妈让他过年回家时候,他心里的受,担忧,紧张,恐慌,这些从他自立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过的绪一脑地涌了来。
“我都这样七八年了,早习惯了。倒是你,我霸占了你一年,今年总该回去看看。”
大笑了一蹲来和江承的视线平齐。
他却只是笑了笑。“去呗。”
虽然这次是江妈妈让江承回去的,但这其中一定又江爸爸的默许。
这是两年以来江承的爸爸第一次让他回家,大不能拦,也不敢拦。
“我不想去了。”江承突然。
“是他主动让你回去的。”
车站的另一边,大刚刚把江承送上车,他脸上带着笑,不似肖昊那般伤。
大把东西放上了车,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一,把包推了去,却没有说话。
江承伸手抓住了他,睛里闪烁着光。“我留来和你一起过年,去年不是也这样吗?我要是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两年前江承和家人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俞槐镇的人都知了,老两不堪言蜚语,携家离开了俞槐镇,江承也被赶家门,江叔叔扬言要断绝父关系,可父血脉,哪儿能说断就断?
“等我回来。”
两年期柜的时候,江爸爸就曾经把江承关在家里半个多月,若不是江承绝相,可能就真的要和大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