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轻，在外面闯也未曾遇见过什么真的麻烦，过得也舒坦，很久才会回家一次。她们写信给家里说一个月之后回去看看，却没想到，等到她们回去的时候，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

两人离开川蜀北上，一路上祁郁看起来都很正常了，只是在和齐箐商量如何替家里平反的时候总是让齐箐觉得心慌。

祁郁无声哭了很久，齐箐也想要去伤心，去难过，什么都不顾及，然而两个人总不能一起垮掉，她就只能着，照顾祁郁，毕竟那是祁郁的父母和家人，比她还是亲上一层的。

功都很，又因为心意相通，所以联合起来之后，几乎江湖上没有对手，若是单个的人，那么是能上手榜的。

这对妹又唱完了一曲，几个客人给了打赏，然后往走，又有人来，来的人多一些，略微有挤，路过齐箐他们这桌的时候，有人袖太长，扫到了齐箐放在桌上的杯，不过杯很小，没什么动静，那人也没听到就过去了。

她们一路到了江南，为了方便都了男装打扮，一起到画舫上坐着。歌女抱着琵琶唱着思乡的曲，齐箐听着，便不自觉地泪来。

“师妹，我们走吧。”祁郁穿得整齐，对齐箐说，齐箐看她看起来好了，就笑了笑，也起来。他们现在留在这边实在是不安全，不过好在来闯的时候未曾提自己的家门，所以很多人并不知她们真实份。

“让我也去死吧。”祁郁的泪沾湿了齐箐的手指，她看着至亲们躺在这里，都没有了气息，就想自己也陪着他们一起死。

画舫是开放的，不过要花银才能来，之前的歌女回去休息，然后两个一对双胞胎妹唱小曲，调明显快很多，男客也渐渐多了起来。

齐箐皱眉，不过那人已经过去，她便让人给她去取个杯来。她正转和侍者说话，有个男人，看起来大概应该过了而立之年，长得一般但气质很好。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杯，放到齐箐她们桌上，对着祁郁笑了笑。

“师你别这样，师父肯定是被冤枉的，你要为他们报仇不是吗？”齐箐将祁郁抱着拖着，带着她离开了这里。祁家被冤枉获罪诛了满门，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行刑结束，祁郁和齐箐其实是未被刑的罪人，现在也不能随便面。

祁郁很早就是知自己是喜女人的，对一个男人的殷勤

祁郁也听着，拿着筷敲着杯和着歌女的节奏，活像个纨绔，但眉目间的忧愁，跟着这拍又并不轻浮。她们两个人听得迷，等到歌女去的时候，还给了打赏。

“师。”齐箐祠堂中摆着的整整齐齐的尸，捂住了祁郁的睛，可是自己忍不住泪来。

齐箐和祁郁男打扮，不过也未曾遮挡结，只是说话时稍微伪装，稍微注意的人便会知她们其实是女。不过还没有太不识的人非要挑明，大家来了无非是一乐，没必要去纠纷。

祁郁哭多了就睡了，齐箐忍不住也睡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祁郁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听着快的调，祁郁低喝酒，这边都是些清淡的果酒，喝着香甜也不容易醉，而且祁郁的酒量也不小，便没有克制。她喝了很多杯，脸颊泛红，齐箐也在喝，不过喝的慢，注意力还在那妹的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