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片刻，才：“我也不知。我的神本源，记得这个星系的坐标，记得某个特殊的时间……所以我来了。然后我发现，人类这种生，是很好的神力养分。”

他轻轻挥了挥手，地面上缓缓浮起一面虚拟屏幕。淡蓝的屏幕上，倒映着整个太阳系。

他的声音非常轻，但统帅却忽然愣住了。

为什么？

傅雨城咳了几声，勉压了咙里重的血腥味儿：“莫上将，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或者，我应该直接叫你――莫寒川？”

非常熟悉……

傅雨城看了他一会儿，而后闭了闭睛，缓缓说了自己的全猜测。

那么茫然迷惑。

统帅手上微微一顿：“……你还想问什么？”

不知为什么，统帅犹豫了片刻。他摇了摇，终于抬起手，向屏幕旁边的红键。

傅雨城低声：“莫上将，你全都忘了吗？”

那修长的手指，险险悬停在键上方，距离键不到一公分，却怎么也不去了。

“而你的能力，是S级的绝对复制……你忽然有了个想法，你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你想变得大，你想回到杜莎来

统帅呆呆站着，忽然有种极其古怪的觉，仿佛有什么遥远的东西，在脑海深呼唤着自己。

死神之翼，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保护杜莎？

统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傅雨城觉得自己仿佛陷了一团深深的迷雾……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你在地球苦苦度日，心中郁愤难平。某一天，你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养，竟然拥有控制时间的能力……你大喜过望，依靠养的能力，恢复了自己的神力。”

这个名字，到底是……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傅雨城死死盯着对方的神，哑声：“看来，我猜对了。”

统帅的神变得有些迷茫：“你……你在说什么？”

傅雨城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等等……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莫上将，两百年前，你偶然发现了柯伊伯战役的真相……你怀疑荣谦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私，用同胞当祭品，向杜莎妥协求饶。后来，又因为杜月衡的死，你和荣谦彻底撕破脸，他剥夺了你的神力，将你放地球。”

傅雨城低低了气，声音极其嘶哑：“太阳系在宇宙之中，只是一个毫不起的小星系……太阳的恒星等级很低，位置又在银河系边缘，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它……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抬起手，指向红键落去。

统帅低看着傅雨城，温柔英俊的脸上，一怜悯之：“本来，我为人类留了一条活路，就是那份圈养协议。可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有种觉，只要越过这团迷雾，就什么都清楚了……

那颗小小的红太阳，在深邃的宇宙背景，像一颗脆弱的晶制品，它是那么孤独渺小，又是那么璀璨丽。

说到这里，统帅笑了笑：“不过，再好的养分，我现在也不想要了。”

莫寒川……莫寒川……

可是，到底为什么？

统帅喃喃：“什么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