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很深,里面放着两个不锈钢方盘。一个方盘里乱七八糟地堆着简单的手术械、好几卷泛黄的纱布、一大盒医用棉;另一个方盘里是大大小小的药瓶、针剂、生理盐和酒。
傅雨城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拿起一柄小巧的手术剪。
他想了想,卷起一叠纱布咬在中,以免待会儿不小心咬伤;接着又用一大团棉花蘸饱了酒,将伤附近的血污拭净;然后给自己打了一针利多卡因这支局麻药已经过期大半年了,效果不会太好,但这种时候,谁他妈在乎
傅雨城费力地挪动了一,伸手拉开工作台的屉。
男孩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当时,男人发现了那条沙虫,明明可以跑掉的。在那种况,沙虫首先袭击的,只会是弱小的自己。
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你照着我说的,就行了。”傅雨城在屉里胡乱翻找着,挑了两柄纤长的手术拉钩。
傅雨城狠狠咬了一大手中的苹果,惬意地眯了眯睛。
“这伤,不太好啊。”傅雨城喃喃,“没办法了,老祖宗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
“而那个卖队友的叛军首领,却留住了一条命,被放地球。”
几分钟之后,右腹的伤终于完全暴。这伤足有七八公分长,鲜红的血肉狰狞地翻卷着,不停地往外汩汩渗血。
为什么要主动挑衅那种可怕的怪
男孩无声地垂帘反正自己已经了车厢,如果如果这个男人死了,自己就开着这辆越野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局麻药已经开始起效了,疼痛逐渐消退,伤附近变得有些麻木。
金属工作台并不大,面还有轮,男孩轻易地把它拖到了沙发边。
车厢的灯和灯,刚才在智脑小白的指示,都已经自动开启。但腹腔伤很深,手术视野实在太差,他费力地找了许久,都没能发现血
完这一切,傅雨城抬看了男孩一“咳,小鬼你过来,帮我拉一钩。”
他小心翼翼地把血糊糊的t恤摆剪开,涸的血污把一分布料与肉粘在了一起,他也不敢拽,用生理盐湿之后,才慢慢撕来。
魏先生神悠远,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叛军首领为了活命,投靠了皇室,卖了队友名单。凭借着这份名单,荣渊展开了大半年的残酷肃清,叛军余党几乎被杀光戮尽。”
这个男人他会死吗
男孩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怎么拉”
为了救自己吗
男孩接过手术拉钩,照对方的指示,勾住伤左右边缘,用力缓缓撑开。
他为什么要那么
但是,也只是一罢了。
男孩无法理解,他觉得非常困惑。
行镇压了这场叛乱。”
可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呢
想到这个念,男孩忽然到一丝细微的不舒服。那种奇异的滞涩极其轻微,也非常陌生,他以前从未会过。
傅雨城紧紧咬着牙,用镊夹着棉花,尽可能地净腹腔中的污血,仔细寻找着血。
傅雨城歇了好一会儿,终于勉缓过气来。他向窗边努了努嘴“喏,小鬼,帮我把那个工作台拖过来。”
☆、第67章第六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