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虽小,但床铺还算柔,可是傅雨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傅雨城烦躁地又翻了一次,仍然毫无睡意。
他放弃一般叹了一声,从枕摸一柄弯刀。
一个六七十岁的胖老正站在店门外,探探脑地东张西望着。
鲁大爷看见他们俩,终于松了气“唉,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阿城看了一相框。相片里是一家四人,笑得十分开心鲁爷爷、一对年轻男女,以及小时候的鲁娜。
鲁娜低着大吃面,糊糊“我觉得控制者很酷啊。”
吃完了面条,已经是深夜了。鲁大爷把鲁娜撵了卧室,又阿城上阁楼休息。
他站起,直接把人拎了起来“走吧,我背你回去爷爷该着急了。”
这柄弯刀的造型十分古怪,刀如同一弯
两人了店,阿城把鲁娜放在一张椅上,又递了卷糙的纸巾给她,笑“慢慢哭,纸巾够。”
鲁大爷端两碗腾腾的卤肉面,他一边把面条放在桌上,一边唠叨着“鲁娜,你最近老是去那种地方什么夜总会里那么乱,万一了事怎么办每次我都要麻烦阿城去盯着你,唉”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阁楼房间的侧面,有一扇很小的方形窗,窗外不时扫过一片幻梦般的霓虹灯光,透过陈旧的素窗纱,映得半边墙五彩斑斓,亮得让人毫无睡意。
阿城溜了一面条,而后无辜地眨了眨睛“鲁娜,你刚才不是说我监视你吗我到底是去打牌的,还是去监视你的,给个准话行不行啊”
“你,你词夺理”鲁娜一时间被怼住了,她气得脸都红了,却又没法反驳,只得低大吃面,什么也不说了。
他上镜,从矮柜上拿起一个发黄的塑料相框“要是你爸爸还在,就好了。如果他不是控制者,就不会去参加什么开拓者计划,也不会离开我们,你妈妈也不会伤心病倒”
鲁娜恶狠狠夹起一块卤肉,大声“他明明是自己想去打牌”
阿城垂眸,继续吃着卤肉面,什么也没说。
相片里那位年轻男人,显然就是鲁娜的父亲了。
阿城也就是傅雨城,他已经在这个小阁楼里,住了整整五个月了。
这个钟表店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临街的门面之外,后面还有两个小房间,分别是鲁大爷和鲁娜的卧室。厨房旁边有一窄窄的铁爬梯,上面是一个小小的阁楼。
他无奈地背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沿着冷冷清清的街走了许久,前方终于现了一暗淡的昏黄灯光那是一间简陋的钟表店。
鲁娜扭瞪了他一,反而不哭了。
“鲁娜,你啊”鲁爷爷叹了一声,取被气模糊的老花镜,仔细了。
之前,阿城也听鲁大爷提起过这件事。二十多年前,鲁大爷的独生也就是鲁娜的父亲,他通过了神力测试,了白塔集训,之后便参加开拓者计划,去了新的森云。
阿城应了一声,便顺着爬梯上去了。
鲁大爷哼了一声“哼,酷什么酷,酷能当饭吃吗你说你啊,从小就这么迷恋控制者,还不是受了你爸的影响要我说,不如当个普通人,平平安安过一生,也好的。”
阿城远远地挥了挥手“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