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继续，“所以，当莫巍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已经没有半了。可是，人都是要吃东西的，假莫巍也不例外。”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我猜测，当年莫巍带着人，来到这个船舶聚居地的时候，这里的居民已经撤离了。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假的莫巍却没有跟着一起走。

接来，他又仔细数了数冰坑里的骨：“当年莫巍一共带了十三个人过来，加上他自己，就是十四个人。他们如今……全都在这里了，一个不少。”

傅雨城深深了一气，从冰里捞起那颗年轻的颅，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

那种从心底冒来的森森寒意，甚至比永夜面零二十度的温度更加寒冷。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语，都觉得骨悚然，遍生寒。

白漠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来，将冰面上的浮渣雪粒都去。

“然后，莫巍遇到了这个人。”他顿了顿，又，“我相信，他们都是被那个假的莫巍杀害的。”

傅雨城没有回答，只是极其缓慢地了。

随着一声轻微的“嗤――”，冰面上顿时冒起了大白烟，不多时，冰就化成了一汪清。

大片透明的冰面了来。

傅雨城拿着那肋骨呆了半晌，心沉重无比。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地吁一气。

过了许久，傅雨城低声：“小漠，你能把这团冰掉吗？小心一儿，不要破坏冰层的承重。”

白漠疑惑：“就算假莫巍杀了这些人，可是，为什么只有骨？这么冷的天气，尸很难白骨化……况且，莫巍的颅保存得很好。”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这个船舶聚居地，居民们的一切衣住行，全都依赖航母的动力。我相信，他们的来源，是室转基因粮种植，这同样需要动力供电照明。因为能源损坏，无法继续种植粮，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定把现存的所有都带走了。”

白漠蹙眉：“假莫巍只有一个人，他到底是怎么杀掉这十几个人的？雨哥你之前猜想的，这个假莫巍是莫寒川的亲生后代，拥有绝对复制能力，可是，就算他复制了莫巍的时间控制能力，但莫巍对能力更加熟悉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这肋骨，一路缓缓摩挲过去，指尖觉到一些糙的凹凸不平：“这些是……齿痕。人类的齿痕。”

傅雨城没有吭声。

傅雨城沉默了许久，才：“你忘了一件事。”

除去这颗颅之外，这片冰层里面，还密密麻麻地冻着许多白骨。全都是些零碎骨，没有整的。

了唾沫：“这个颅……这个人是，真正的莫巍。”

傅雨城意思地摇了摇：“这真是……”

白漠了，俯把手在冰层上。

白漠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雨哥，你的意思是……那个假的莫巍，他……他吃了……”

而后，他又拿起一洁白的肋骨，仔细辨认着。

这张脸，他曾经在莫巍的书房里看到过，在那张油画上面。没想到，这位飓风堡的大少爷，如今只剩了一颗颅。

白漠蹙眉：“怎么会这样？全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