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06号颤抖着说:“什么文人字画,都是些酸腐玩意,我不稀罕。”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他,我很想去他说的那个园里瞧瞧,也愿意与他成亲,但是皇后这个称呼还有待商榷。”说完这些,安明晦稍微想了想,又笑盈盈地接着补充,“还有一句话,‘别难过了,安哥哥也特别喜你’。”
两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讲起话来也可笑的,06号显然也没有要把那最后一层窗纸破的意思,就笑了一声:“呵……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也刚好急着讨债。”
“嗯,绝不反悔。我想说的话应该就是这些了,还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吗?我的时间有紧,可以的话我想尽快把该见的人都见过。”安明晦很坦然地说了自己的打算,为了避免交谈的对象觉得自己是存心敷衍,还特意多加了一句,“因为早些把这里的事完,我就能早去兑现一些承诺了,总是欠着账觉可不太好。”
“那就再好不过了。”他,面上温和的笑意还是跟当初一模一样,既净又纯粹,看得人打从心底里觉得舒服,“那时候离开得匆忙,有几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我看你和他脾气像的,不如就麻烦你当一次听客,听我唠叨几句?”
也不对,他们现在可是第一次见面,理应没有熟不熟悉这一说。
“是吗?”不置可否地回了这样一句,安明晦熟门熟路地走屋就地坐,然后又在06号上上打量了一番,“你上也没有伤痕吗?”
――而且他还想尽快去见见09号,然后坐来好好地算一算这段时间的一笔笔账单,把一些不清不楚的事一个个都说清楚。
轻哼一声,06号回答:“我当然不会给自己那样难以的东西。”
06号久久没有回话。
“当然。”似乎是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到不满,06号回答时的语气听起来颇为不悦,“当初既然说了不后悔,哪有之后反悔的理?”
于是他就笑着称赞:“阁这般气度,当可文人字画。”
,因为一旦太过了解,那么就会很容易看穿对方到底是真的镇定还是装来的平静。
06号说:“君一言,驷难追。”
安明晦看得排在前面的那几位就算同样心中不平静,但也大多能装镇定的模样,但越是到了后面的人也就越难以压抑绪――大概是因为间隔的时间还是短了些,一些心还未能沉淀来吧。
等到他再开时,听见那人说话时微微带着鼻音,安明晦就知自己又把人说哭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那人却像是被针扎到的气球一般,通的从容气派顿时颓靡来,双手死死握成拳,低去回避了安明晦的目光。
“那好的,人活着总要对自己好一才行。”如此慨了一句,安明晦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也不由得有些唏嘘,“以前我问过别人,要是一早知走不到最后会不会后悔认识我,他当时告诉我不会,你觉得他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