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早餐走厨房，看到莱尔满脸写着不自在地坐在那里，安明晦莫名觉得有好笑，一边放手中的，一边姑且问了一句：“刚才说的早安吻还需要吗？”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经验，毕竟无论是莱尔还是L，对待自己时那明显颇为纵容的态度他已经很熟悉了，只不过这一不能明说来而已。

犹豫了许久，脑里翻来覆去地回顾着昨晚查到的各种歉指南，一直到一叉撞到空的盘为止，莱尔才低着开：“一开始我是故意骗你的，而且打算在你发现之后再行格式化，因为我现用的这个份暂时还不打算换……这次是我考虑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说，但是……”

一开始他只是想逗逗这个傻乎乎的人工智能，想看看到最后安明晦发现了自己温良无害的小主人实际上与那个“L”是同一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本没考虑过如果最后自己跟这个傻机人发展成了人关系要怎么收场。

显然，最后他并没能瞒住。

也猜得到莱尔会问这个问题，安明晦拉开椅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回答得很轻松：“应该也不算有的时间，只是大致上一直能觉得到吧……你想问我理由吧，应该就是一些猜测加上直觉和一……经验？毕竟你都已经提示到这个份上了，Liar这个称呼在注意到之后还是很难忘记的。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你送给我的那个小游戏不是本来就是为了让我猜来你的份吗？”

莱尔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继续不知味地吃着盘里的煎，心里几乎快要纠结成了一团乱糟糟的线，既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解释些什么。

辛苦的。

“别这么紧张，我没有要分手的意思，”他向坐在对面的莱尔伸右手，笑容依然平和，“只是觉得好好地再认识一还是有必要的吧？你好，我是安明晦，应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是你的男朋友。”

停顿了片刻后，莱尔在暴了份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再次拿属于L的那份气势，但明显还是要比以前气虚了许多：“但是分手你想都别想。”

“要。”

说完之后，也不等安明晦绕过桌，莱尔直接站起来，探过半边与他隔着桌交换了一个吻，然后才坐了来拿起刀叉开始吃早餐。

莱尔的脸明显变红了好几个度，也跟着站起，伸手握住他的手，咳一声，也跟着自

谁能料到这个一时兴起的游戏最后为难的不是安明晦，而是他自己。发展到后面的时候莱尔几乎很少再想起自己当初给安明晦的游戏，其中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心虚而刻意不去想，甚至开始隐隐约约地期望安明晦不会发现这件事。

严格地说也不能算是没考虑过，只是他那时候觉得不可能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但是？”安明晦眨了眨睛，等着听莱尔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他才刚刚说完，安明晦就忍不住笑了声，然后在莱尔直勾勾的注视缓缓地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