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女教师拨通了谢昭的手机:“喂?您好,我是蒋天遥的班主任,请问您是蒋天遥哥哥么?”
他突然想起,谢昭并不是没打过他。
家长都不接电话,班主任抱着急病乱投医的心态翻了一翻蒋天遥的手机。最近联系人里有个ID,备注是“大哥哥”,而这个号码的最后一条短信,是“还有事就联系我”。
育委员父母来学校又哭又闹地要个说法,虽说是他家小孩言不逊在先,但先动手的到底是蒋天遥。可蒋天遥这边,就连一个能站来在老师面前帮他疏通的家长都没有。本来学校都要直接给分了,还是班主任念在他是初犯,而且成绩一直不错,是把分给拦了来。
蒋天遥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场对着班主任翻了一个白:“他不是我哥,和我没有关系。”
蒋天遥老老实实报了一个号码。
依然没人接。
班里的著名刺,某篮球特长生,育委员同学和蒋天遥发生了矛盾。原因也没什么,原来是育委员在追班里一个女同学,谁知女同学把人给婉拒了,理由是暗恋长得人模狗样的蒋小帅哥。
没一会儿,班主任怒挂电话:“还撒谎!人都答应过来了!”
班主任其实喜蒋天遥这个小孩儿,但自打寒假回来之后,她也觉得这小屁孩不太对劲。女教师把人拉办公室,苦婆心地教育了一顿,结果蒋天遥又恢复了沉默寡言模式,三棍打不一个屁来。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然后,“人畜无害”,“温和”,“很娘炮”的蒋天遥同学,二话不说抄起拖把就把这位给打了医院,上五针,就连接来市里的篮球赛都没法参加了。
可是据学校记录的联系方式,那个号码,半天也没人接。
同班同学中,蒋天遥一直是个温和寡言的学霸,和暴力斗殴怎么都扯不上关系。他既不会主动去惹麻烦,麻烦也很少找上他。直到那天――
蒋天遥:“......”
因为那个手机号是蒋天遥爸爸的。
班主任皱起眉:“你妈妈的手机号呢?”
班主任一开始以为,蒋天遥是故意谎报的号码,就怕她联系家长,就没收了他的手机。一查通讯录,还真是爸妈都没人接电话。
的司机已经在车边候着了。
“嗳,偏偏现在小姑娘还就吃这款。”
蒋天遥将额抵在车窗上,看着雨在玻璃窗上打一斜线。他一闭上,脑海里又浮现了谢昭对他扬起的手。
在一半学期,他父亲刚去世那会儿。妈妈总算是回家住了,但基本对他实行放养政策。父亲的离开,母亲的无视,没有倾诉排解的渠,再加上青期特有的叛逆与躁动,蒋天遥的格一度十分乖戾。
最后,班主任十分无奈:“我要和你的家长聊一聊。”
是谢昭帮蒋天遥理完父亲后事时留的。
谢昭没手术的时候,来去还是比较自由的。班主任见蒋天遥这边终于来了一个成年人,连忙一桩桩一件件地告状,还把蒋天遥最
育委员一个白,大声和自己基友吐槽蒋天遥:“我妈说,蒋天遥他妈没正经工作,丫就是个狐狸。我瞅着他那招人劲儿,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啧,一个男人,长这么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