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谢昭还听得十分认真，但他突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镜一就黑了。蒋天遥能觉到，谢昭是把手机盖在了桌面上。但谢昭并没有挂断电话，所以蒋天遥依然可以从耳机里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人找谢昭谈了一工作。

谢昭一巴：“把你的摄像再举一。”

蒋天遥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又翻了个。

蒋天遥不耐地咂嘴：“嘛呀？”

“再往右一。”

蒋天遥：“......”

蒋天遥捧着“黑屏”的手机，躺回了床上。

恰好这个时候，许言拎着一袋小香瓜与圣德龙芒，优哉游哉地推门走了来。他刚想说一句遥哥吃果啦，却看到蒋天遥半跪在床上，对着视频摄像脱衣服。

谢昭不再追究，但眉并未舒展：“项目展还好吧？”

蒋天遥在屏幕上绿钮的那一瞬间，心中腾起了某些隐秘的期待。他似乎还从来没和谢昭视频过呢。

然后他军训似的一个“立正”，目不斜视地一转，同手同脚地走了去。

终于，谢昭对这个角度满意了――屏幕正中便是蒋天遥劲瘦的脖，再往，一对锁骨如海鸥展翼似的打开，向左右拉成了一条漂亮的直线。

”蒋天遥一愣。

“啊？”小孩儿不解，但依然听话地照了。

不一会儿，谢昭聊完了工作，这才切回视频。

“才没有，是摄像角度问题！”

“讲理，这里的住宿条件放MediCorp绝对算好了。”蒋天遥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是没见过我们在非洲住的地方。”

耳机里的对话声持续传来，虽然听着距离有远，但容依稀可辨。蒋天遥心想，那个推门来的人，肯定想不到昭总在和人视频，更想不到，现在他就在这边偷听两人的对话。

许言的大脑在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突然爆炸似的吼一句――意外撞上老板在线|聊怎么办，急，在线等！！！

说着他就伸手去脱衣服，试图秀一秀自己的并不那么发达的肌肉：“不信你看！”

然后谢昭果断地挂了语音，改拨成视频电话。

许言不知蒋天遥在和谁视频，但在那一瞬间，心大如他，也到了一丝不对劲。

谢昭这才嘴角一勾：“行了。我看看。”

他端详半晌，微微皱眉：“怎么才这么几天，人就瘦了？”

蒋天遥嚷嚷：“我的肌肉才没少。说了是角度问题。”

“还行吧，就是和受试者沟通蛮累的......虽说有翻译吧――”

一种莫名的私密在心油然而生，有甜蜜，又有刺激。

谢昭却对着蒋天遥后发霉掉粉刷的墙面直皱眉：“你住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破。”

这会儿，恰好蒋天遥正趴在床上，双肘撑在枕上拿着手机和人视频，脖颈微微扬起，谢昭透过屏幕恰好能看到他锁骨深陷的那两个小窝。

等屏幕再次亮起，谢昭果然还在办公室里，帅得一如既往。蒋天遥对着摄像咧开一颗小虎牙，傻乎乎地挥了挥手。

自打蒋天遥从非洲回来，谢昭就嫌人太瘦，骨硌手，这会儿语气里便带了一丝责怪：“好不容易给你养来的肌肉，回来又没了。”

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