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前一后到了半山腰,警卫队已经围住了陈北斗的人,白鹤眠自上一跃而,顺手接过千山递来的厚大衣。
白鹤眠闻言,气得笑声:“我为什么不算?”
陈北斗微,只瞧见一双苍白纤细的手从前晃过,继而白鹤眠就现在了他的面前。
封栖松“不在”了,白小少爷的气倒是好了不少,脸上有红似白,唇边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哎哟,白小少爷,”陈北斗把手炉递给旁的人,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你说我这记,怎么忘了通知您一声呢?”
“这是二哥的孩,怎么可能连骑都受不了?”白鹤眠喃喃自语,脚往肚边狠狠一踢,眨就消失在了千山的视线里。
“封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费心了?”白鹤眠尚未开,千山先拦在了他们之间。
那里安眠着的,是无数抛颅洒血的英灵,陈家不染指。
“还能什么?”白鹤眠冷笑,“开棺验尸……他不信封二哥死了,所以想了这么个浑招,也不怕损阴德!”
“白小少爷?他算什么封家的人。”陈北斗冷嗤一声,不以为意。
封家的祖坟在城外的半山腰上,汽车不好走,白鹤眠让警卫员们先骑上山,自个儿在车里挨了十来分钟,实在放心不,趁千山不备,抢了一匹,直奔祖坟去了。
现如今陈北斗要动封家的祖坟,十有八・九是铁了心要验证封栖松到底死没死。
“谁说封家没人了?白小少爷还在呢!”
千山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忌讳,边追边喊:“小少爷,您小心着……您小心啊!”
白小少爷将衣服迎风哗啦一抖,披在肩,双手往袖中一揣,绷着脸绕过封家的警卫员,然后伸手狠狠地推开陈家的人。
白鹤眠的眸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能挖坟呢!”千山急一脑门官司,把小少爷扶上汽车,又着警卫员们骑跟上,“都快!”
封栖松走了小半个月,理说,剿匪的动静早该传回金陵城了,偏偏一消息都没有。也不知外是个什么劳什光景。
“不能慢,再慢,陈北斗就要挖封家的坟了!”
“他这是要什么?”
“……前段时间暴雨,把前的山冲坏了,我和三爷商量着,这不是大冲了龙王庙,不吉利吗?刚好这两天都是好日,我就赶忙带人来迁封家的祖坟了。”
白鹤眠着手炉的手微微发白。他豁去了,即使冒着被陈北斗发现真相的风险,也不能让任何人动封家的坟!
他拖着嗓质问:“陈副司令,您这是什么意思?”
坐在车上的白鹤眠拢了拢衣领。手炉刚添过新炭,可是他的掌心仍旧一片冰凉。
“因为封栖松已经把你休了。”陈北斗面不改地将手中的信封递到白鹤眠面前,“你现在连封家的人都不算,还有什么资格拦我?”
“原本的确轮不到我。”陈北斗嘴角的笑意淡去大半,伸手掏一封信,不紧不慢地拆开,“但是封家的二爷死了,三爷去剿了匪,封家没人了,我陈北斗为金陵城的副司令,自然有义务帮忙迁坟。”
“小少爷,警卫员们都等着呢。”千山紧跟在白鹤眠后,紧张地扶他的胳膊,“您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