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吗?”
“什么去?”封栖松无奈地住白鹤眠细细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神抖擞地穿鞋。
封栖松暗暗好笑:“不用。”
“嗯,门。”白鹤眠胡乱套上夹袄,忙得也不抬,“封二哥,你可是把家产都给了我,我怎么能什么都不?”
“你既然担心封家的家产在自己的手里了问题,肯定想着要转移。白家了事,你……”封栖松顿了顿,生怕惹白鹤眠伤心,并没有说得很细,直接混带过了,“你必定不会选择白家,那么最后的选择只有银行。”
“哥,你和我一起去?”白鹤眠担忧地望着封栖松的衣着打扮,幽幽叹息,“会不会被认来?”
可封栖松又能如何呢?
“没有。”
他哼哼唧唧:“不成,我要吃饭,饿死了。吃完还得门一趟……”
白鹤眠想了想,没再追问,只是待在车里,除非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不然不会看清封栖松的脸的。
这团火在封栖松的怀里动了动,迷迷瞪瞪地睁,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在梦。
“门?”
“也不用。”
但白鹤眠急切地往院里跑,全然没了早前吐得面苍白的模样。
白鹤眠独自咀嚼了一遍封栖松的话,睛猛地亮了,人也跟着清醒。
封栖松伸手了他的鼻尖。
“哥,你知我要去哪儿吗?”白鹤眠憋不住想要说话。
“不会。”封栖松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白小少爷细的掌心里游走,“等会儿我不车,就在车里等你。”
白鹤眠乖乖蹭到封二哥旁:“我要吃药吗?”
“那……要打针吗?”
“银行?”
劲儿还没休养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封栖松能直接发疯。
“走吧。”封栖松揽着白鹤眠的肩,闭目养神。
“封二哥,你觉得呢?”被猜中了心思,白鹤眠索不隐瞒了,他揣着手,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想法娓娓来,“白家没了,我不过占个‘少爷’的虚名,若是陈北斗趁你剿匪时突然发难,我毫无反
白鹤眠不困,他神好得很,就趴在封栖松的肩巴巴地瞧――封二哥的俊是书生似的俊,但睁开睛,就有军人的气质,禁又势。
“你怎么知?”他大吃一惊。
只是封栖松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他到乱跑,所以当白鹤眠兴奋地钻车厢时,发现封二爷围着围巾,着呢帽,端坐着等他呢。
封栖松是个习惯于计划的人,为了报仇,他能把细枝末节的任务安排到几年以后,可发生在白鹤眠上的事,没一样让他省心。
白鹤眠不想吐了,自觉病好了个彻底,心思也活络起来。他没有封栖松那样的耐心,不可能在家里日日夜夜地耗着。
“……况且,”小少爷皱了皱眉,“就这么放在手里,我觉得不安全。”自打瞧见了疯疯癫癫的封卧柏,白鹤眠的心就提了起来,再加上封栖松要去剿匪,他总要想个万全的计策。
不是不是真的,总归要提醒一小少爷。
白鹤眠之所以是白鹤眠,就因为他的特别。他就像封栖松人生里的一抹光,原以为只有芝麻大小的光亮,最后却变成了一团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