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弟,当务之急是确定迁坟的日。”陈北斗将封卧柏压在椅里,弯腰拾起黄历,掸去灰尘,重新摊开在他面前,“你可别忘了,上还在你去剿匪呢。”
个关心后辈的长辈,然后把报纸拿来,递了过去,“你看见了吧?我要去祭奠封二爷。”
有那么一瞬间,封卧柏恨不能一撞死在陈家,可他要是死了,就真的落到哥哥们的手里了。
“是啊,大冲了龙王庙,风能好吗?”陈北斗收回手,老神在在地嘀咕,“旁的也就算了,要是惊了你大哥和二哥的魂魄……”
陈北斗瞧不起封卧柏,不是因为他谋害了自己的兄弟,而是因为他怕死人。
封卧柏将信将疑地示意陈北斗继续说去。
陈北斗话还没说完,封卧柏就打碎了手里的茶碗。
封卧柏恨不能当场就去把封家的祖坟迁了。
“你看,这儿是封家的祖坟,这儿……”陈北斗的手指倏地移开,“这儿是上回山洪冲塌的一个小山坡,刚好对上了封家的祖坟。”
“三老弟,我有个想法,只有你牵,才能去。”陈北斗顿了一顿,从怀里摸一张地图,“你瞧,这儿是封家的祖坟。”
他牙齿打战,看着黄历,竟又像是在注视封顷竹的睛。
“三老弟?”陈北斗揣着手,敷衍地安,“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怕什么?”
封卧柏被扔禁闭室,哪里看过报纸?但他还是假惺惺地:“看见了,多谢陈副司令记挂我二哥。”
他腾地站起来,又面惨白地坐,哆嗦着握住人递过来的新茶:“我大哥和二哥……”他想起了自己看见的“幻觉”。
“……你瞧瞧我,杀了多少人,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风不好?”封卧柏听明白了。
“迁坟,一定要迁坟!”封卧柏神经质般打着摆,在房间里飞速地转了几圈,然后扑到陈北斗面前,双目赤红,“我不能让我的哥哥们魂魄难安。”
原来那不是幻觉,是真的魂魄!
“哪里的话……”陈北斗长叹一声,“你二哥不容易。封顷竹死得早,他回国时,封家一团糟,我还记得呢!当初你哥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临危受命去剿了匪……可怜啊,一双就那么残废了。”
陈北斗暗暗好笑,逗猴似的拿黄历,挑挑选选半晌,又去问封卧柏:“三老弟,你二哥也就罢了,可你大哥的死……”
陈北斗一番话说得人肺腑,睛却时刻觑着封卧柏,见他坐立难安,不免在心中冷笑。
“剿……剿匪……”
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窝废。
在陈北斗的世界里,连亲生儿都是可以牺牲掉的,何况是兄弟?
“你先听我说。”陈北斗笑眯眯地将他的手拨开,“三老弟,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没有拿到封家的财产前,我怎么会害你呢?”
“对,剿匪。”陈北斗终于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你若是不
“那是一定的。”陈北斗将得逞的笑掩饰得非常好,“事不宜迟,三老弟,我们挑个黄吉日,如何?”
“啊――!”封卧柏当着陈北斗的面,将黄历扔在了地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你想什么?”封卧柏心一,警惕地住了地图。
陈北斗在暗示封卧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