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他去过很多次族馆，小初每次都贴着海底隧的玻璃恋恋不舍，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海洋生如数家珍，比他记得还要清楚。

范阳洲握了握他的小手，说：“你好啊，小初。”他瞟了一叶矜，对方不置可否，正低给孩系上了安全带。

路上小初好奇地左顾右盼，发现叶矜拿着一个小海豹的抱枕，叶矜见他专注地打量着，就把抱枕递给了他，说：“这是送给你的。”

他一拉开车门，小初看到驾驶席上的人，张开手，惊喜：“范范！”

他窜了去，挤了雨时候分外拥挤的菜市场，过了一会儿，提着条鱼回来了。叶矜拉开车门，问：“鱼是放后备箱还是？”

小初想了想，说：“谢谢范范。”

范阳洲说：“这个是你爸爸原来的东西，不用谢我。”

小初睁大睛看他，“爹来看我们了么？”

车才刚刚起步，忽然窗外一阵大风，天就阴来了，过了一会儿，大滴大滴的雨砸在车玻璃上，像是一串动的玻璃球。傍晚的燠被一扫而空，这个季节很少有这样急的雨，叶矜查了天气预报，说：“据说今晚上一直都是雷雨。”

范阳洲连忙叫住他，“叶矜，后备箱有伞！”他开启后备箱，叶矜立刻跑过去，抓起伞撑开，就是这样他还是被雨打了一脸。

叶矜说：“这个仓库多少钱一个月？”

小初哇地一声呼，把抱枕紧紧抱在怀里，他个小，搂了个满怀。“是海豹！”

“堵车了。”两人第一时间反应。

幼儿园放学了，小初跑来，抱着叶矜的，探探脑地四张望，叶矜摸了摸他的，说：“今天坐汽车回去。”

叶矜说：“还有呢。”

范阳洲说：“你先来吧，雨太急了！”

范阳洲张张嘴，说：“我签的是半年的合同。”

叶矜侧坐了去，伞和装着鱼的塑料袋湿漉漉地往滴，范阳洲看他在看车地毯，说：“没事，我本来也准备要重新洗一遍车。”

路上的行人一都消失了，车窗前一片白茫茫，天宛如午夜，路边的灯光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范阳洲把车速又降低了一些。

叶矜：“你乖，在车上等爸爸，爸爸上就回来。”他转就要冒雨往有雨棚的菜市场跑。

小初扭看叶矜，叶矜笑笑，说：“还是要谢谢叔叔的。”

叶矜抱起他，走向停车的地方，说：“不是爹。”

范阳洲说：“你有需要的，就带走吧，其余的转卖也可以，扔掉也可以。”

叶矜循循善诱，“这时候要怎么说？”

“那就半年后再说吧。”他看了看在旷野里沉沉坠的夕阳，“小初该放学了，能不能继续用用你的车？”

小初听到雷雨两个字，缩了缩脑袋。他想抱着自己的小枕去爸爸房间睡，可是过了两岁半，爸爸说不能这样了，要自己睡。两岁六个月零一天也不行。

叶矜让车停在菜市场路边，他去买条鱼。小初也吵着要跟着去，叶矜一打开车门，轰隆一雷声。他捂着耳朵，又不敢去了。

小初说：“谢谢爸爸！”

第48章雨

他们才启动走了一小段路，只看见前面红的汽车尾灯亮了一路，像是一条红的萤火虫的河。

杯我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