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我们看了你的病历记录，你的神图景是在接之后就几乎被摧毁殆尽，是您的结合向导修复的……”

范阳洲没有回心转意，而不过是打算继续葬送人生。

叶矜：“这是你觉得亏欠我，作为补偿的手段吗？”

第25章镜破

叶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去的，范阳洲也正好从另一个问询室来，见他脸阴沉，便走过来，问：“阿矜，你怎么了？”

原来早上的一切不过是晨光中的一个梦，说什么不想离婚，还亲他。大梦方醒，人间还是这个人间，解不开的结还是解不开的结。他还抱着什么侥幸？

叶矜冷汗直冒，觉心一团火，他指甲掐手心里，觉牙齿在咯咯直打战。

只有一种也是唯一一种可能，在每一本哨兵向导的教科书上都会这么写，结合向导可以分割自己的神图景用以重建伴侣的领地。

范阳洲语。

他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已经砸了去，过了范阳洲的脸颊，全钢化的墙砰地一声巨响。

范阳洲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叶矜怒极反笑，“结合算什么，我不在乎，你别替我主。”

叶矜觉仿佛一脚踏空。

一一个哨兵了，请你好好回想一。”

唐文见他状态不对劲，立刻说：“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接来如果有必要，我会再来找你。”

叶矜冷笑起来，咬着牙，“你知个屁。”

他不过是个面目模糊的婚姻对象，如今又要为着一时的肉结合，继续范阳洲姹紫嫣红岁月静好的花园里的一个咧着嘴假笑的稻草人。而范阳洲之于他，也不过同等意义。他们以为的幸福生活一枚小小的针就能刺破。他们已经用尽全力去和彼此相，到来还是受不到，只有茫茫然一场空。

叶矜伸手把他掼了走廊的角落，他举着他的前襟放又收紧，几乎要把范阳洲的衬衫攥破。他手背青筋毕，关节拧成白。

这通常被宣称为结合的优越。结合哨兵的生存率是非结合哨兵的五倍甚至更。

范阳洲之前连他的神图景也不去，怎么能帮他修复呢？

范阳洲到底是个向导，他不能碰他。

范阳洲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持续这段婚姻，没有一个是关于他。

“你的……结合向导。”唐文略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结合了我，所以要对我负责？”

神图景一旦摧毁，基本再无自行修复的可能，可以说，那个人基本已经废了。除非是有自己的结合向导帮助。

范阳洲张张嘴，“对不起，我知你不愿意。”

叶矜说：“我想不起来。”

范阳洲沉了一，：“我是真心的

“你是不是和我结合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像是锻得又薄又脆的霜刃，像是火与硫磺。

范阳洲怎么轻轻松松还他一个完好无损的神图景？

他为什么建立不起神屏障？

他抬看他，笑容惨淡，“就因为区区的结合？”

范阳洲睁大睛，张张嘴，最后撇过去。“抱歉。”

叶矜想哭又想笑，耳边嗡嗡像是一阵群蜂飞过，发麻。他深呼，不知不觉睛红了一圈。

“我的什么？”叶矜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