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颜许现在的理智还在，他问dao：“这些妖怪就甘心被他吞噬？”

颜许不是很能了解，但凡有活着的机会，就连渺小的人类都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活xia去，更何况是寿命更长，耿立更qiang的妖怪了，他们总不会真的无私到愿意为了自己的这个祖宗奉献一切吧？

景其琛笑着说：“你还是太天真了，九尾狐要是chu手，绝不会一个活kou，那些活着的族人不会知dao，失踪的那些是被九尾狐吞噬的。”

那个“唯一”的活kou，现在正走在街tou上，这么晚了，他却不愿意回到公寓，回到祖祖的shen边。

段坤现在对九尾狐充满了抵chu2心理，他知dao这样的心理不好，可是自己完全避免不了。他的脑海中无时无刻都会chu现，那些族人们尖叫着求九尾狐放他们一ma的场景。

里tou有几个年纪还很小，还是幼崽的时候，也就那么无qing的被九尾狐xigan1了，连一dian痕迹也没有留xia。

再过几年，等狐狸们忘记这件事，那些孩zi们来过的痕迹就会完全消失，不会再有人或者有妖怪知dao，曾经有一些妖怪，是真真切切来到过这个世界的。

只是段坤胆zi小，他没有胆zi站起来反抗九尾狐，也不可能站到九尾狐的对立面去。

一方面，因为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他对九尾狐现在的ganqing很复杂。可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dao自己能够gan1什么。这个世界要活xia来是很艰难的，段坤知dao这个dao理。

灵力稀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狐族至少已经有接近一百年没有新生儿了，而且狐狸的生育效率很低。越是法力gaoqiang的狐狸，能留xia后代的几率就越小。

段坤想到被九尾狐吞噬的狐狸当中，有两个还不足三十岁，段坤就难受的直不起腰。

九尾狐则是坐在公寓的沙发上，他心qing很好，看着电视，追着最新的偶像剧。偶像剧的男主角有那么一dian像是欧阳钰，所以明明剧qing非常脑残，男女主一dian都不讨喜，pei角智商为零，他都能看得xia去。

直到凌晨，段坤才走了回来，九尾狐还坐在客厅里。

“祖祖。”段坤qiang打jing1神，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摧残了一样，看起来十分憔悴，九尾狐笑了笑：“怎么，你还知dao回来？我该以为你怪我了呢？”

段坤当然ma上反驳说，“怎么可能！祖祖，我怎么可能怪您，我的一切都是您给予的，他们也是一样，您要收回去也是应该的。”

九尾狐没说话，似乎接受了段坤这个解释。

但是之后九尾狐就没有任何表示了，段坤大气也不敢chu，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池塘里的一片落叶，随波逐liu，一dian自己的想法也不敢表达。

因为九尾狐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不仅qiang大，而且没有是非善恶的观念，他不需要知dao谁对自己好，他只需要知dao哪些人可以利用，哪些人没有作用，可以轻易舍去。

段坤可不觉得自己在九尾狐严重就优秀的离不开了，而是现在九尾狐还需要自己。

只要明白这一dian，段坤就知dao自己暂时还是xing命无忧的。

“你知dao就好。”九尾狐的语气很淡，“我想给你多少，就能给你多少，我不想给你的时候，你就一文不值，什么也不是。”

段坤diantou，恭恭敬敬地跪到了地上。

九尾狐笑了：“这就是我和那只凤凰的不同，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