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拍动植的时候,颜许拍的都是最最有希望的画面,现在换了一个题材,竟然觉突破了自己。
这名字还真大气,和这人的外表气质倒是完全不搭,颜许神游天外,不过很快回答:“我叫颜许,你是……”
颜许当然不可能也陪着一起睡觉,只能坐在一边的木凳上翻看着这几天的照片,照片里的阿云显现一种颓废的,她穿着廉价的丝袜,上还有破,靠在污渍斑驳的墙上。灯光也很好,昏暗中带着暧昧的橙。
她边哭边笑:“你看到这个木屋没有,这是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遇见了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他说他会带我走,让我过好日,自己喜的工作,不会被人嫌弃,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那你……”颜许剩的话没有说话。
“他说他有事要理。”阿云的泪布满了一张脸,哭花了她的妆,“他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了,一张照片都没有留给我,我现在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他的嘴角还挂着微笑,颜许还没回过神来,这人先打了招呼:“我叫振河,元振河。”
颜许并没有问那个人去哪儿了,因为如果那个人记得他的承诺,阿云现在也不会还在这儿了。
阿云一边哭一边说,她说自己也曾经想逃离这里,但却因为弱和恐惧放弃。
看着颜许不说话,阿云等了很久,忍了很久,最好还是说:“放心,那些没害过我的人,我都给他们准备了套。那些在我小时候来光顾过的人,我只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残破的。”
就在颜许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影遮住了颜许前的光线。
一直面无表的阿云在这一瞬间泣不成声。
这一张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非常大,丽的胴,肮脏的坏境,绝望的气质。
她这短暂人生的前一半的不幸是父母给的。
也不知说了多久,阿云闭上睛,躺在这张肮脏的床上睡了过去。
那种,全都不舒服。”
颜许顺着影看上去,这人背着光,似乎是从阳光中走来。穿着一件净的白短袖,浅的仔和一双白的运动鞋。光看穿着像是个大学生,浑上似乎都带着阳光的气息。
明明有自我救赎的机会,却放任机会从前溜走。
这人长得也很好看,一双漂亮的大睛,肤白里通红,发是棕的,在太阳底看起来十分柔顺,还微微的打折卷。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说话的声音有像,本来睡着正香的阿云睁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害人?”阿云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明明我知自己有病还要接客,就是在害人?可那些人又是什么好东西呢?”
颜许轻声叹气,他一次主动坐到了阿云的边,这个木屋到都是灰尘,但是颜许并不显脏,他摸了摸阿云的,就像在摸那个十四岁的少女一样,他轻声说:“都过去了。”
“我来找她。”元振河的指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阿云,他的气很轻松,“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我。”
这大概是颜许这段时间拍的最好的一张。
后一半的不幸却是自己自我放弃,自甘堕落而来的。
如果之前还可以怪在父母的上,如今的生活却是她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