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惨的哭号声响在两个地方,没有“人”听得到吗?问题是谁得起呢?
你想回家,回那野莲海边,那四透风四光的烂屋,那是家呢――多潦倒多丢势它总不会抛闪了你,还有一朵一朵的莲伴,吃不饱穿不里总还是有些福的。关于家,好似还有几段很心的回忆,想是想不起来了,只剩个浅浅的影里,你却死搂着不放,用来心――原来不是没吃没穿叫破落,这般有吃有穿的却从心里冷到心外的才叫破落。
一睡就睡了不知多久,醒的时候倒是清楚了――给痛醒的。脚那里起炎了,烧得里得很,你重重的爬起来,想找喝,坐直了才看见那脚惨成什么样,偏偏盛的那壶又放了天那么远,也是渴急了,你拖着两条残用手蹭过去,还差了一些,手伸得筋都绽凸来还是够不着,再过去那该伤了,你巴巴把那壶望着,想想还是歇歇再过去才得。你缓一缓,奋力往那边一挪,“咝!――”要命了这,脚上蒙着的白布又血了一大块,壶却没够上,“碰”的一声摔地上碎成粉,那涓涓的,你的气数像是也跟着尽了似的,趴那不会动弹了。委屈的。那么委屈你却不哭,有些呆了,心想自己怎么就破落成这地步?心里好象有个念想的也想不了,怎么也想不了,又好象亏了什么空空的一大片……
她看了看你,再看看门边,那朵硕大的红莲从那儿探探脑的来了,跟着是红轿,悄没声息的飘到床边,兜一罩你就不见了,连声都来不及。
在疼能缓得过来的一时半刻,那些躲不过的折腾也受完了,房里空得就剩你和一束从窗边钻来的光,你收拾收拾自己,爬来,从个犄角旮旯里掏藏好的笔墨去画。也不只是画莲,财神、门神、寿像、联,能得份钱的你都画。人说你连都不去,去哪儿卖去?也有销路,伙房里那个大伙计姓李名钉
铁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有几天你就咳嗽了,那早上觉得咙里卡得慌,一咯,一血就来了。你闭起睛来缓一缓,还心心念念想着等好一些了要起来画几幅画,不然手该生了……
她一直觉得事总有被撞破的一天。不是么?你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这样戏剧的巧合总不会缺机会的。当你在他们挣扎的时候,当两打成结的时候,说不准他们中的哪一个会赶上这一幕。有,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没有,从到尾都没有过,太玄了。他们是从没有撞破这一幕,可彼此之间都能看见对方留在你上的痕迹,嫉恨夹杂着往往在到达你那里时就已经变态了……
份活罪。等了好久,动静也没得,倒是听闻靴低刮上地面朝着门那去了――要去了不是?你还不敢松,果然,不一会儿又望床边过来了,你心里叹气――唉……什么时候是个呢……。又把肉慢慢绷紧来。后来额上有阵冰,很畅快很利了,一畅快一利这脑也跟着不机灵了,糊糊涂涂的睡上了。
它早在里等着你了。那手一沾上你你就知是它。的刮着肉,狠狠的扫一气,那是乱的,等它静了些了,将那些相思幽怨借着刮、扫、给发净了,才慢条斯理的挑它可意的地方去磨。你什么力也没了,就这么躺这让它磨,让它把两打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