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大是大了儿,可是能走哇能得来吃哇!三寸金莲那是中看不中用!”
你啊你啊……
“弟弟是刚死……没什么的……不是……”
还行,没让人拿只袋装你扔江里,是够“仁义”了……
“叔……您误会了……我和她不是……她是我主顾……前几天请我上门去收神……”
你呢?你一心要把石家公躲开,还有一层,你觉着对常氏有愧,取了她也好,起码能在明面上把她给照顾上来。
说是让你回去考虑,其实,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又能洗又能作,还有单门独一个小院……”
你听他这么说,笑得一脸为难:天知你和石家长公是怎么回事儿!
终就这么给定了。
该辩的辩,不该描的描。就像你现在这样。
“嫁过,嫁过好哇!会疼人!……”
你可算明白过来他们在说谁了:常氏……
什么变化。
你和石家公之间撂着一本糊涂账,不三不四,早就不清白了,可你是他的谁?!――闲着是着逗着的玩?(那些粉饰太平的人们的脸上是这么写的),生死相许的对象?还是证明自己还有能力去的一件信?又或是其他――她猜不着。她只是不明白:你欠他什么了?!你犯得着像这样心虚吗?是!他在你要死过去的时候救你一命,为了这条命你就得把害怕委屈辛酸烂在肚里,摊一个净净的自己去让人糟践?!
“她呀,她是伤着心啦,天天捧在心上关照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你说说……不过……要治好可也容易,再找个人来占着她的心,让她忙着,不就全了么?这不,看看你年纪也到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目瞪呆的你,你看着这胖媒婆一张嘴烂莲花,你叔一张脸赛过菊花,姿势上都是义无返顾不容拒绝。
人是在你叔远远给准备的一僻静院落里,没有半个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你叔说他近来事忙,空是不来了,打发人送来一百两银,算是贺过了――谁不知这银是石家送过来的?手倒大方,一送就是五百两,你叔吞掉四百,本来想全吞了的,又怕你个穷疯到时闹上石家门去把事给来,白白的丢丑。一百两,他心想,这也是一注大
巧吗?这可一儿也不巧,文章早就好了的……
你叔将你上上打量了一圈,扔一句“话,你留着给石家公吧!他五天后回!”
真是唱作俱佳。
这事,说起由来,约是石氏本家嗅到什么“味“,想拿个着儿把你给“治”了――娶房妻,给上一笔银钱让到天边去,该怎么活怎么活,你走你的,他走他的,各过各。
没曾想事却在几日后有了变化。
人呢,捡直就走了。
她看着心虚的你满腹心事的叹气连连,了门后一夜成不了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该如何是好。主意不来,越发六神无主,你愁得都打结了――走又走不成,留又留不得,把个人得哟!
有媒婆上门来说亲了。
事办得尤其急,今天讲定,明天聘,后天就接人了。
你叔想是也接到“招呼”了,这扇“便宜门”一早就开得大大的,单等着媒婆上门来。
对。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