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白月笙调整了一xia心qing：“没事，还没到绝路。而且……我也不想让裘长风这样死了。”到底是相识了七百多年，哪怕遇到了很多糟糕的事，可mei好的回忆也有很多，其实白月笙也清楚，如果自己当时真的用心ai他，裘长风不会变成这个样zi。

早年被当zuo剑鞘养大，裘长风受了太多苦，也过早看透了人xing，本就极度没有安全gan。他收养他，却还不肯给他真正的ganqing，那样mingan的人哪怕嘴上不说，可其实心里一直都非常在意。

尤其是那次的事，白月笙yan睁睁看着裘长风把自己师父切成一片一片却又不肯杀死他的时候，就该明白，这孩zi早就从骨zi里坏掉了。

诚然，裘长风的师父是个人渣，把徒弟当成剑鞘，日日折磨，终日让那样小的孩zi承受被灵剑穿骨之痛，是罪大恶极，死几百次都不足惜的恶徒。

所以裘长风在被白月笙重塑shenti，有了力量后会想要复仇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是他不该用那样毫无人xing的手法。

困住了那恶mo的神识，让他ti会着割肉之痛，却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把人一片一片切成那个样zi，真的是血腥又残酷的画面。

而那时候……裘长风才十七岁，还是一个少年，一个应该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白月笙shen为九玄宗的掌权人，这些事gen本瞒不过他，他看到了，其实应该去阻止的，他完全该在这个时候，将裘长风的心结解开，也许之后的他就不会那样的偏激与疯狂。

但是白月笙犹豫了。

他自私了。

他不愿与裘长风有那么深刻的ganqing牵扯。

因为如果他chu面，那就是直视了裘长风的灵魂，完全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可能连裘长风自己都不知dao的裘长风。

这是一定要负起责任的，一定要将他的三观掰正，一定要让他重新得到温nuan，走上正路的。

但这与给他重塑shenti不同。改变一个灵魂，需要付chu的代价太大了。

白月笙不想，因为他注定要离开，到时候裘长风会以为他死了，随着时间推移把他忘记……

可是他不能。

他会永远记得他，记得自己付chu的ganqing，记得所有一切，生生世世在无限轮回的世界里，独自背负，无法解脱。

想到那样的未来，白月笙退缩了。

他装作没有看见，放弃了这个可能会拯救裘长风的机会。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dian，哪怕之后裘长风zuo了很多错事，白月笙始终没有想过要杀了他。

因为他终究是忘不了那一天。

因为自己的自私，错失了改变这个男人一生的机会。

这样的心qing，就好比你明知dao自己伸手就可以救起即将坠ru深渊的人，可是……却见死不救了。

自私、残忍又胆小。

白月笙自嘲地笑了笑：“种xia的因结xia的果，能有个了断也ting好。”

阿九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dao：“那个……”

白月笙听到他这俩字就有种不太好的预gan：“九爷，你可别再吓我了！”

阿九：“……”

白月笙心想着，再怎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