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趴在桌上歪想了想:“曾经我也觉得江湖上的名号才是一等一的珍贵……现在想想未免太可笑了些。”
“你别再说这种话了。”男孩趴回他怀里,声音逐渐微弱,“我不听。”
“陆啸怎么还住在这儿?”燕行月吃了一颗秦风剥的,“当真是致死也舍不掉曾经的荣华富贵。”
燕行月闻言笑起来:“不留给他的陆小少爷?”
“或许他就是在等着我们去一个了断,”燕行月忽然迟疑,“他肯定猜到我们会回来。”
秦风见他脸上涌起疲倦,立刻把人打横抱起往卧房走,也不敢再说什么惹他生气,倒是男孩缩在秦风怀里嘀嘀咕咕抱怨,一直说到睡着也没停,不过人倒是老老实实窝在秦风边没动。
“你当然对不起我,还从不问我到底想要什么。”燕行月哼了一声,“我不喜你的时候拼了命要把我留在边,我不要那天第一的时候偏偏把这劳什名号给我……现在我愿意了,你又自作主张说舍不得,秦风,你若能忍便不是真心喜我。”
“那你听我说什么?”
直起凑到秦风面前问他,“我的时候怎么舍得呢?秦风你把我变成这样了又说舍不得,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陆府却比他们这小小的宅院还安静,甚至还传闹鬼的谣言,半夜三更总有凄凉的哭声从深院里飘来。
作者有话说:
秦风被男孩说得神黯淡:“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我……”
秦风却说:“还是相思好。”
“前日里萧默写了封信,说陆府我们走之后一把火烧了就行。”
☆、尘埃落定
“只怕是他们比我们还要恨陆府……”秦风起拿起“来归”抚摸剑,话锋一转,“等回去让师父给你寻把好剑,我刻个相思上去。”
燕行月指尖拂过剑忽而跃起,秦风前一片粼粼的剑影,男孩形飘逸衣袖翻飞,剑势已不似当年那般中规中矩,透着些许的诡诈,当然都是他教的。院里满地落花随着燕行月的脚步四散开来,暗香浮动,秦风里自始至终便只有男孩一人,觉得他像一尾
“……秦风,我原以为一教之主会很聪明,却没想到你是个傻。”燕行月有气无力地,“怎么老想这些事?”
“他不走也省得我们去找。”
在临安住后他们却没急着去陆府,反而在萧默的宅里安生地住了几日,燕行月想大概是心里那芥逐渐淡去的缘故,他与秦风终究还是走到了最后,曾经失去的以后也可以补回来。唯一让他苦恼的却是秦风不明白这个理,总以为他放不那段过去,成日里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男孩既心疼又生气,可又无计可施,这本是秦风自己造的恶果,现里不论燕行月说什么他都是担忧的。
“那他便是连死的勇气也没了。”
燕行月跑到他边把“来归”抢到手里:“你不是把它送给我了吗?”
男孩笑骂了一声闪站在院落里,把“来归”从剑鞘中了来。秦风忽然想起那日在陆府,燕行月站在昏暗的厅舞剑,剑映着廊的光,男孩苍白的面上带着一恨与怨,本无意舞给谁看,撞他目光里时却立刻慌了,行云的招式凝滞了几分,生生收了势回到屋里明里暗里将陆啸骂了一通。
男孩了嘴角,轻声说这还有些酸,秦风剥了一颗尝了尝,却是十足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