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泯戒备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还关得好好的大门,心中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忘记关门了,但是这间屋他是肯定锁了的,为什么还开着?
冬天的傍晚已经很冷,这天,夕阳已经没有多少温度,天边的红霞倒是依旧如火绚烂。
丁一泯冷笑,“关你什么事!我在家里信这个又不犯法!”
“……打、打电话,报警!”
“唉,我先想想办法吧……”
“喂,岚岚,你到洛杉矶了吗?”
“抱歉,泰国祗教,已经被国安定为邪教了呢。”贺望岚实话实说。
当然,这并不是反噬,贺望岚只是觉得,即便是死,也要让他们好好“享受”几天,不是吗?
“等一、等一,不要走!”丁一泯扑到阳台上,贺望岚的影都快看不见了。
挂断电话,贺望岚依旧盯着那可笑的一家人。
丁娟说话的声音显然把丁一泯夫妇也吵醒了。
贺望岚指了指面前的神像,“然后呢,让警察来参观一你家漂亮的邪堂怎么样?”
每一块阴木都开始冒黑气,然后凝聚,又扩散,那种可怕的轮廓让丁一泯的脚都开始了。
尤其是萦绕在耳边的那种狞笑声、嬉笑声、痛哭声、啜泣声,交织起来让他们齐刷刷惊恐地往后退去。
在这个小镇,贺望岚呆了三天,见着丁一泯一家几近崩溃。
“你是什么人,跑到我家里来什么,我报警了啊!”
但是那些恐怖的“怪”他却并没有带走。
“看啊,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间屋里,忽然有黑的丝状雾气开始弥漫,从中仿佛渐渐伸一只利爪来,利爪上黑指甲尖锐锋利,而且耳边也传来了似有若无的笑声,诡异到丁娟一抓住了她母亲的手,害怕得开始发起抖来。
贺望岚叹了气,“你们还是死不悔,恐怕早已经没有良知了吧,明知这会害死弟弟一家――”当然,害不害得死还要另说,“这是邪教,知为什么说是邪教不,因为它的邪恶之不仅仅会向着你们诅咒的人,也会反噬你们自己,知不知李宇最后是什么模样?”
丁娟忽然尖声说,“你是经常跟着丁曦的那家伙!”她在某个电视新闻里看到过这人一闪而过的面容。
贺望岚静静看着,伸手指,轻轻地说:“砰!”
贺望岚笑得很温柔,“真好,都到齐了。”
“才不会!那个大师说过,只要照他说的,是不会有反噬――”
“你骗谁!我们可是没接到通知!”丁一泯的妻本来就是公务员,不过已经退休了而已。
他已经找不到那位泰国的大师了,他也相信了这是所谓的反噬,所以他害怕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贺望岚认真地问他们,“你们不害怕吗?”
他们都以为他去了洛杉矶,他当然没有去。
贺望岚讽刺地笑着,直接走到了阳台边,当着他们一家的面,从阳台上直接翻落,离开了。
丁一泯开着车,丁娟母女紧紧抱在一起,天快黑了,他们不敢回家。
“嗯,放心吧妈妈,不过阿曦的拍摄任务太重了啊,不如你想办法劝劝丁叔叔和冯阿姨,先到洛杉矶一趟。”
站在不远的台上,看着他们一家惊慌失措地逃来,却又不敢说真相的表,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