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来的时候脸很冷，在看到程苍术的时候却怔了一怔，“你――是程家的人？”

“有浮生镜，他的能力恐怕再过万年都不会逸散多少。”颐秋意冷静地说，“哪怕肉不再，他的实力只剩昔日的十之一二，要对付我们仍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陆宁其实很想问，这位大哥，您沉在海底那么多年，怎么会知钢琴和吉他啊啊啊！这不科学啊！

当然，这可不仅仅是一面镜。

“是！”程苍术回答得脆利落。

绝不会有人在大门放那么大一个庭院，小桥，小亭致不说，那些安放的乐太有崩坏画面的觉了，尤其是正中一架白钢琴！

钟瑜白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程苍术也不回地跟着这人消失，仍然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门被推开的时候，一串串的泡升起，没有发半儿声响。

“……这么？”

“人间万生灵，不过浮生在世。”钟瑜白轻轻说，“世间万都逃不过浮生的睛，浮生镜就是可以看到世界你想看到的一切的镜，它原是灵，不是修士还是我们妖，浮生镜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有了它就可免于轮回永世灵魂不灭。”

乐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浮生镜。”她哑着声音说。

他就知，要说程苍术纯粹是为了自己拼死要这海底仙城，莫说是自己或者旁人，这个理由，程苍术他自己也没法相信吧？

“是幻阵。”丽丝轻轻说。

陆宁却觉得，程苍术对钟瑜白，未

陆宁的视线里现了一个宽袍长襟带着玉冠的男人，这男人穿着白云一般雪白飘逸的衣袍，长得更是玉树临风极了，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他同程苍术还真有那么三四分想象。

来人的神立刻变得复杂起来，“……是了，那时候，十九堂弟刚好了城……”

他幽幽叹了气，“如今这满城上，还有后人在世的恐怕也只我程家了，小，你跟我来！”

钟瑜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怪不得程苍术敢来。”

钟瑜白叹了气，“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那人的灵魂之气还是这么，若是碰上其他大能，恐怕能力逸散得差不多了，我们拼一拼也未必不能赢，这人――不行。”

“什么？”陆远好奇地看过来。

陆宁忍不住问：“浮生镜是什么东西？”

“噢对了，看在你们陪着我程家后人走这一趟的份上，那边的一些乐是我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没事儿来玩的，你们若是喜自然可以带走，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其他的东西，一件都不许碰。”这人淡淡说。

钟瑜白沉着声音说：“别动，那人提醒过，其他东西都不许动。浮生镜乃是稀世奇珍，拿走恐怕会惹大麻烦。”

。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在亭的中央有一个古怪的东西，颐秋意震惊地看着那个半悬浮的架，一面镜就这样安在上面。

“真是……好久没有客人来了。”一个醇厚低哑犹如古琴弦响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