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了才起床。”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人,哪还讲究这些,”顾飞说,“我妈都知你肯定是熬夜了。”
“红包给了吗?”蒋丞一边提一边问。
“给了。”顾飞说。
“嗯,”蒋丞拿了手机,“走吧,我突然发现我饿了。”
其实就像顾飞说的,虽然蒋丞实实在在跟顾飞妈妈和刘立相的时间并不多,但这么多年过来,的确也是很熟悉了。
店里打个招呼就去后院洗手然后端菜拿碗坐到桌边,自然得很。
有时候,蒋丞会觉得有些恍惚,顾飞和顾淼是他的家人,这两个一直沉浸在河里的人,也应该算是家人了。
不熟悉,相时却是放松的,偶尔还会觉得亲切。
“又长大一岁了,”刘立说,“就快中年了啊。”
“会不会说话啊你!”顾飞妈妈喊了一声,“我儿中什么年啊,我儿中年了我怎么办啊!”
“你一直青年啊。”刘立说。
“现在六十岁才是中年你知吗!”顾飞妈妈说。
“……六十吗?”刘立愣了愣,看着她。
“是啊六十,明年就是八十!”她说。
“你说了算。”刘立。
“懒得理你,”顾飞妈妈转过,“你俩过年是在那边过,还是回来这边啊?”
“没想好呢,看况吧。”顾飞说。
“你们要是不回来,我们就过去,正好想带你妈妈旅个游,再去周边玩两天。”刘立说。
“也行啊,”顾飞说,“你们也是该去玩玩。”
“蒋丞啊,”顾飞妈妈看着蒋丞,“你……要不要……就是,要不要回去那边,就是你原来家,看看?”
蒋丞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不了。”
“一直没再回去过吧?”顾飞妈妈问。
“嗯。”蒋丞笑笑。
“他们要看到你这么息,”她叹了气,“就应该让他们看到!”
“看到也没什么意义,”蒋丞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我过得好不好,我自己知就行,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这就叫霸气,大气……是这么说吧。”刘立说。
“您懂得真多。”顾飞妈妈斜了他一。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已经黑透了,顾飞站了起来,踢了踢蒋丞的鞋:“散步去丞哥。”
“嗯。”蒋丞跟着站了起来。
俩人一块儿走了店门。
钢厂的夏夜凉的,太阳一落山,风到上就舒服了。
“去哪儿?”他问了一句。
顾飞叫他回钢厂过生日,肯定不会就只跟家里人一块儿吃个饭聊聊天这么简单。
这会儿叫他来散步,肯定也不只是散步了。
“跟着我走吧。”顾飞笑了笑。
已经很多年了,他没有跟顾飞这样散过步,两个人都忙的,顾飞还经常要往外跑,一去有时候一星期都见不着人。
晚上一般也就是聊会儿就开始各自忙活了。
现在走在夏夜凉的风里,顺着很多年前散步时会经过的那些小路,会让人觉得是种享受。
顾飞带着他转了几圈之后拐上了一条小土路。
蒋丞一看就笑了:“是要去幼儿园那边吗?”
“嗯,”顾飞看了他一,“你居然不迷路了?理论上你不是应该对这条路没有记忆了才对吗?”
“生日那天之前是记不住,之后就不会忘了,”蒋丞伸了个懒腰,“你是不是把礼放在那儿了?”
“嗯,”顾飞叹了气,“你猜到了也不用说来的,你到底能不能有一粒浪漫细胞啊?”
“没有啊,”蒋丞拍了拍手,“我都知这是个特别的生日了,也没准备礼……实在是不知送什么了。”
顾飞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你送我的礼这辈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