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顾飞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虽然这三个字就像是长在了心底，盘错节的老树一样实，但他俩的格都不是轻易会说这三个字的人。

“啊。”顾飞看过去，几个女生正在拍照，就看过去的这一会儿时间里她们举着自拍杆换了三个组合方式和好几种表，算得上合相当默契了。

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想不到之后，他们还在一起。

蒋丞跟过来，搓着脑门儿：“倒是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也是，”蒋丞看了看旁边的楼，停了脚步，“我也再拍两张吧，这些教室，看着真是……我的青。”

“……顾飞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蒋丞看着他，“你妹说了，那只大胖猫，现在叫肉肉。”

“跟你学的，”顾飞一边笑着一边掏了手机，手机在响，“刘帆……可能是把客送走了让明天聚呢。”

“你看，”顾飞说，“这个有表演痕迹吗？”

拍照用了三个多小时，算是快的了，毕竟人多。

“。”蒋丞笑着说。

张，这种自然的状态拍来很好看。

“……你的变化，其实我不看照片也能觉得到，”蒋丞说，“嚣张，一天天的，越来越嚣张。”

蒋丞捂着脑门儿：“我跟你说，忍你多少年了，就这么一抬手就弹的，到底能不能改了！”

“那改什么改。”顾飞说。

这两天学校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不过别的事儿还多的。

“嗯，”顾飞，“现在带着丞哥过来了，都没人给丞哥打理了。”

“你看那几个女孩儿，”蒋丞用神示意了一，“我们去图书馆的时候我就看她们在石那儿拍了。”

在第一次看到蒋丞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人生，会因为这个看上去有些暴躁的天真的少年而发生如此之大的改变。

“为什么非得拉着李炎，”蒋丞笑了，“李炎就喜给人……哦，现在是给小动发型，生意他好像不愿意吧。”

“三个小时了啊，”蒋丞说，“还在这儿。”

“啊，”蒋丞眨了眨睛，换了个老儿语调，“我的，神……是不是，慢慢地变得……混沌……”

“叫什么叫惯了，”蒋丞说，“叫肉肉都叫了一年了，你现在演技也是一天天提，都快没有表演痕迹了。”

最近还想拉了李炎跟他自立门，但李炎一直没什么兴趣。

“是啊。”顾飞顺手往他脑门儿上弹了一。

“也许是拍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呢。”顾飞说。

灿烂的阳光，清新净的校园，边聊边笑边走着的一帮学霸们。

“嗯，”顾飞接起了电话，“喂。”

“又跟我抱怨李炎不跟他一块儿呢。”顾飞挂了电话。

蒋丞顿了顿，也不知是因为顾飞凑得太近，还是因为这个距离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磁，或者只是单纯因为这是在大街上……

“我就是熟太早了，”顾飞笑着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我现在在返老还童。”

最后拍完换了衣服收拾好往学校外面走的时候，蒋丞叹了一句：“还好我们这一帮都是男的，这要是女生，是不是能接着拍夜景了。”

“有时候面对面的时候觉不明显，”顾飞关掉相机，一边往包里放，一边抬看了看他，“看照片就能看来，一个人的变化，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每一天，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变化，神是最明显的。”

“也不至于吧？”顾飞说。

“叫他上家涮锅吧，”蒋丞说，“买了那么多肉，没人帮着吃我怕放得不新鲜了。”

“有本事你返给别人看看，”蒋丞说，“你在外面多像个成熟稳重的靠谱青年啊，我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都信了。”

顾飞笑了半天。

他当年会陪着蒋丞走这个学校，是他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拿着相机，拍蒋丞在这个学校毕业时的滴滴。

顾飞不知蒋丞心里现在想的是什么，但他心里的想法很多，一时半会儿甚至都没办法理顺来。

“不改你能把我怎么着。”顾飞转往校门走。

“嗯我知啊，”蒋丞笑笑，“有时候一看一个晚上不挪窝。”

“你知吗，”顾飞过了一会儿才放相机，低一张张翻着照片，“我这人有看照片的习惯，就是……你，或者顾淼，我一路这么多年拍的照片，我经常会看。”

“发自心，”顾飞说，“不需要演技。”

“多大了？”蒋丞说，“顾淼都比你成熟。”

顾飞拍完之后还是举着相机看着他。

这么多年，俩人说的加一块儿可能都没有十次，每次听到，都会让蒋丞心加速。

吃完饭他俩就坐到了沙发上，蒋丞自打写过“顾霸天觉醒

他上了个大学，他去当了几年老师，他带着顾淼扛着的他的相机来到了蒋丞边，在这个他本从来没去期待和向往过的城市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希望。

他转看了顾飞一。

“叫惯了，”顾飞，非常诚恳地说，“我一定改过来。”

其实就是因为，他俩平时几乎不会说这三个字来。

“怎么了。”蒋丞走到他面前。

顾飞的那几个朋友，刘帆大概是离顾飞最近的了，跑业务每个月起码要过来一趟，来了就得吃一顿再走。

这回蒋丞没有选择任何姿势，就是很随意地往楼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