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确实不怂,给动看病的本事好,楼老荆今天见了我还夸他治好了自己的狗。他要是一颗心都扑在医学上,我觉得他是可以当名医的。
“昨夜又失眠,了噩梦,梦见去年我去南方找骁骁没找到的形。骁骁走后我又牵挂又生气,他不听我的话,偏要跟朋友去南方,走的时候连件冬衣都没有拿,南方冬天没有气,阴冷湿,他冷了怎么办?
我担心了半个冬天,辗转托人打听也打听不到骁骁的消息,白养了这孩,他竟连个信也不给家里。我脆自己坐车去看他。要是他认个错,我就把他领回来,哪里都没有自己家好。一路的辛苦都不说了,去了共十二天,没有找到骁骁。可是找到了骁骁的朋友。那个混小说他也不知骁骁去了哪儿,后来脆说不认识骁骁,我气不过,动手了,一把年纪,挨了年轻人两拳,灰溜溜回了家。”
里。
四年前,尘多大?他一直以为与父亲书信交的会是年龄相仿的大师伯或二师伯,原来是尘吗?
也许写完这封信,刘勇就冲到了刘骁房间。父俩就这件事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结果是刘骁把父亲推房间,两个月不说话作为结束。其实
像是开了话匣,后面的信件中,刘勇提到刘骁的次数明显多了。大约观的回信给了刘勇充分的心理安,每次刘勇的回信要写几大页,经也聊,更多在聊刘骁。刘骁回京后没多久,刘勇便得到了消息。他偷偷去过儿在北四环开的店,刚开始生意不好,他急得团团转,甚至想过要帮儿在报纸上登广告;后来生意渐渐好了,他又生气,开始计较儿回京大半年竟然不曾回家看看自己,天天跟猫狗为伍。也许是尘劝了什么,某封信中,他开始认真考虑主动伸橄榄枝,劝儿回家,紧接着那封信,他把刘骁劝了回来,可两人一样的倔脾气,一个屋檐住着,互不理睬。
他又往看。
可是他事就是没有恒心,兽医还没好,又开始惦记别的。天天抱着吉他乱弹,噪音扰民。我听他给朋友打电话,好像他要组什么乐队?这样去不是又半途而废了吗?”
刘骁恨不得现在就买车票去揍前男友那混。
原来当年自己离家走以后,父亲曾去找过自己,还跟前男友打了一架,挨了打?
这事刘勇从没对他提过,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父俩关系不睦刘勇不愿说。刘骁先是懵,再是怒。自己跟父亲关系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父亲,自己都不能动手,被外人动了手……
信件明显被整理过,照时间顺序排列。刘骁拆开细麻绳。开始几封,父亲字里行间透着谨慎与试探,大多说的是自己在读经时遇到的不解之,不知尘回复了什么,几番来回后,父亲的戒心明显不见了,开始零散说起了生活琐事,譬如总独自一人吃饭很不便,多了吃不完,少了还要洗碗,麻烦。他在信中反复提起一定要来一趟龙虎山,见一见师父们,那时他大概还没拜师,还在尊称每个人为师父,就是在这期间的一封信中,他提到了刘骁。
“骁骁不跟我说话,我这个老的为什么对他低赔笑脸?当年的事本来是他不对,老训儿天经地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离家走?吃苦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