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禾突然再次靠近，两手撑在他的两侧，微微地踮脚，还带着湿气的小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凑到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江岭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人之间距离只剩几米的时候，康禾上的细节便清晰可见了，每一地方看起来都让人不敢直视。江岭恐怕也没发现自己耳有多红，脸又有多红，不自觉地别开了，还要接着训他：“别人分不清轻重，你不能也分不清……而且你现在是寄住在我家，我是你的家长！我也不允许你在这个关和别人……”

“去的时候太急，衣服拿成你的了。”康禾回答。

江岭顿时耳朵冒烟，恼羞成怒一般：“瞎说！”

即使这样，江岭也觉自己和他离得太近了，他还没有穿衣服，近得几乎有儿窒息。他不敢看康禾的脸，思绪乱得像是被猫咪拨爪玩了整整一天的线团，以往的理智在此时不起作用，但天生的臭脾气又让他嘴着，还要开继续说。

江岭彻底大脑宕机。

光着上半的少年慢慢地走近他，拖鞋踏在地上发湿粘粘的声音。一滴珠落，掉到他凸起的锁骨上，晶莹得似乎能在房间里反光来，肤白得和什么上好的玉石一样。

康禾轻轻地开：“为什么江哥一直调‘女孩’和‘别人’”？

康禾又自我纠正了一：“不对，我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人谈恋不能算早恋。”

康禾不说话，仍然慢慢地一步步走近他。

康禾好像是察觉了什么、确定了什么一样，歪了歪，黑琉璃一般漂亮的双目带着平曰里没有的光泽。

江岭对他的嘴不至极，声音格外严厉：“你都快三了，要读书，别的女孩要在这个时候追求你那都是害你！”

江岭一瞬间没法呼。

江岭盯着他：“你……你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

他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声音却放了，甚至听着隐隐还有儿诱惑的觉：“江哥不准我早恋——不准我和女孩早恋，其实是有别的理由吧？”

第6章

明明先问问题的是他，现在他却倒打一耙。康禾也没反驳，只是直直地凝视着他，江岭心里更乱，说话都跟要吵架一样：“我警告你，你不准和女孩早恋！”

他在这几秒之间本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什么，的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步，整张脸几乎烧了起来，恐怕自己都不敢伸手碰，生怕被到。

明明是比他大了好几岁的人，在他面前却这么纯，连半掩饰也不到。

江岭很自觉地接上“哦”的一声，发现话题偏了，又上懊恼地转回来：“你少给我转移话题！”

康禾和他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了，终于停来。

他希望康禾乖巧地，表示自己明白了，没想到康禾却反问他：“为什么不行？”

他倚在桌边，少年已经绕过床站到了他的面前，灯光从他背后向前投，在地上拉一个细长秀丽的影。光是从影来看，他也能看见康禾的腰究竟有多么细，像一棵杨柳，他只要伸手招揽好像就能够轻易拢自己臂弯里，并且恰好契合。

“不准和女孩、和别人早恋，”康禾专注地凝视着他，“那我和江哥早恋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