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清,“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这样了。”
“怎么?”
顾扬清腰都直不起来,坐在船上才渐渐收住,见景卿面地一双忽闪忽闪的睛正盯着自己。
城守摇一摇,“中元节阳间有事,大人明日才能回来。”说着从一旁墙上取了块小木牌,跟命牌一起递给顾扬清,“驿最近人多,你们两人凑活凑活吧。”
顾扬清很是白皙,这就叫他的一条蓝的清纹显得十分惹。不过他自
景卿觉得他还是多喝几碗在这里苦死好了。
顾扬清接过,略一拱手算是谢,“有劳。”带着景卿由侧门去了驿。
两人站在巨大的白石城门前,冥城森然肃穆,黑衣城守瘦枯槁,肃然严正地朝两人一伸手,“命牌。”声音响亮低沉,听得景卿一阵悚然。
顾扬清在他肩上拍几,笑,“别激动,这冥府所有鬼司,怕是只有我这么尽忠职守,不然招阴司他老人家也不会想把位传给我。”
景卿摇。
两人在草棚里闹了一阵,才老实来,就见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手上提一只桶,从前石桥上缓缓走来。老妇人沟壑纵横的一张脸上没什么表,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瓢来,给桌上几只碗添了。而后才抬看他们一,“摆渡快到了。”
“你了二十年鬼差?!”
两人起去忘川边等摆渡缓缓将船靠过来,景卿一张脸黑得就要与青玉面为一,“你没跟我说孟婆不洗碗。”
景卿巴几乎要掉到地,“二、二十三年?!我从前听说鬼差最多不过几年上仙印就能消散的!”
景卿,“这里的事你怎么都知?”
完全没时间想。”说这话时他语气温和神慈祥有若给孙讲故事的老祖母。
顾扬清倒是十分自在,递上命牌,又,“城守兄弟,招阴司大人可在城中?”
驿中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矮榻,上摆一张矮几。景卿看了一圈,“鬼司来复命都住在这里?”
顾扬清看上去比景卿稍年长些,似乎二十七八的样,应当是生前得的缘故,眉宇间除了英气还多几分淡然,净俊朗,叫人看了就觉得十分舒服。
忘川平如镜,摆渡坐在船,手里船篙探在中,动也不动一,然而不多时船就稳稳飘到了对岸。
景卿应一声坐过去,他早先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气度不凡,如今漏来的一张脸果真如他所想。
顾扬清:“看你这样,我鬼司的年份可能比你活过的年岁还长。”
顾扬清漫不经心一,“二十三年。”
顾扬清轻车熟路从一旁摸来一盏油灯上,“一般来复命都是立时便回,这驿不是给鬼司的。不过今天如果是你自己来,八成要在城墙底坐一宿。”他说着坐来,伸手摘了面,看景卿依旧站在原地,咧嘴,“站在那里什么,过来坐啊。”
顾扬清灿烂一笑,“我还没跟你说桌上每一只碗我都已经用过一遍了。”
顾扬清指了指两人前的忘川。“没蒸也没煮,原汁原味。”
顾扬清听闻起,对那老妇人拱一拱手,“多谢孟婆。”
顾扬清又,“知碗里是什么么?”
景卿:“……”
“那你来过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