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底青白的一张脸,乌黑的长发再加一袭血红长裙,阴气人,一看就是厉鬼的标准搭。
他看着腰间令牌挑了挑眉,心现在他也领教过“鬼斧”了。
话虽这么说,可要真在夜里撞上,这东西也足够平常人受了――形飘忽行无声不说,游魂还清一都是白里透青的脸,偶尔碰见几个死相不太雅观的看上去鲜血淋漓也不是不可能。
可鬼司最重要的是收魂,他正琢磨着找个什么东西把他们盛去,突然腰间一颤,鬼司令牌居然自己了来。暗暗红光一闪,便在景卿前展作了一册竹简。
景卿虽
沉默片刻,玄尘才,“你……先放开。”
景卿只好放了手。
他想也没想,飞来反手就将一张丹砂黄符贴在了前女鬼的额上。
景卿看见这些游魂终于放心一些,拿几个阵法一放,里游魂就老老实实不再动弹。
他站了一阵,觉得忽然一阵阴风,转便见一旁树后飘飘忽忽来了一个女人。
景卿心中称奇,早就听说鬼司手里一卷敛魂册,有九十九简片封魂,卷满便回无间地狱复命。从前他还纳闷随抱一卷竹简上窜该有多麻烦,如今轮到自己上才知原来其中还有这种奇巧。
景卿小心盯着前尊神,“你……不走?”
玄尘,“不。”
玄尘指尖印偈一现,一淡蓝柔光没肌肤。继而转脸,“我现虽已敛去上气泽,但一般游魂还是不敢靠近。我在这里等着,你到远去找找看。”
随手两简片往面前游魂额一帖,两游魂立时便归了位。
彻底适应了自己鬼司的人设之后,景卿独自一人转到乱葬岗的最北,在一块矮崖上站住脚,看着天上残星冷月脚冥火,竟然还有了意犹未尽的意思。
简洁明了无一华丽辞藻,然而这一声又低又磁,低响在耳畔十分沉稳,景卿一便放心来。
这还能动?!景卿倒一冷气看着她脸上完完整整的一张丹砂黄咒,正要再贴一张上去,忽然却听那女鬼呜咽,“鬼司大人且慢些手。”
小心翼翼走百步终于看见了游魂。
这鬼好歹也是个女的,听她一哭,景卿手上的动作还是缓了缓。
景卿着那简片在前仔细端详一阵,还是一样轻飘飘试不分量,不过多了几暗红的小字列清了生辰姓名。“有意思。”他将简片顺手放回原,看着前又是暗暗红光一闪,令牌已然挂在腰间了。
一套动作十分连贯,景卿心中得意了一,正要从面前竹简里一片来,却见那女鬼摇摇晃晃十分艰难地跪了去。
“小女留在阳间不过是为了等候我那夫君,我与夫君俱是修术之人,遭仇家暗害,上裹尸布被恶人咒封魂,开解不得。日前我那尸裹被野狗扯开,这才得以脱,今日见大人来收魂,这才敢面烦请大人,将我那夫君上的咒术破开,让我二人共赴黄泉。”
不过对于修士,这可能就是最安良的一类了。
游魂顾名思义也就是些能游走的魂魄,除非死时怨念极,否则一般都没什么杀伤力,最多也就是小祟。
把抱住玄尘的胳膊痛苦,“你的意思是把我自己留在这里他们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