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方琰停了,龚维叶反倒害怕起来了。
为什么不再打他了,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又要赶他走了?
不,不,不可以,他不放,不放,无论怎样也不可以放走方琰。
你……”
就这样也好,让他发,让他解恨,让他,能原谅自己。
渐凉的天气,血浸过衬衫,沾上了龚维叶的浅外套,那一抹红像一个紧急的启动,将几乎歇斯底里的方琰震醒了。他大着气,膛剧烈起伏,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一小滩血
他愿意等,等待方琰苏醒的那一天。
他着方琰,无论如何都着他,从沦陷的那一天开始,便没有逃过这个诅咒。
他顾不上腹传来的疼痛,匍匐前行,抓到方琰的脚,双手攀上他的,喃喃重复着一句句的对不起。
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方琰仰鼻,狠心抬起另一条踢上他,“放手!给我!”
“你说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就休想和你在一起,龚维叶,这些,难不是从你嘴里亲说来的吗?!!!”
受比这痛上千百倍的撕裂、绝望,就会走到心灵重逢的那一天吗。
心,会有一靠近吗?
他不知为何会遭遇这一切一切,多么的不真实,就像梦一般,也会有醒来的一天吧!
“我叫你放手!”方琰一次次踢向他的肋骨,腰际,男人却毫无知觉一般纹丝不动。
迹。心缩紧,痛得他皱起脸,别过去。
瘦到找不到肉的脸颊,一层绷在骨外,让人担心会不会一戳便破了。因为太过瘦,便突
“唔……”龚维叶抱得死紧,好象那是救命稻草一般,松开了就活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方琰……方琰……对不起……对不起……”
的鞋一次次踢向他的骨,没有几两肉的,疼痛分外明显。冷汗从泛白的额,龚维叶咬紧牙,双手抱得更紧,骨节似要冲薄薄的一层肉,爆裂开来。
觉到他抱得更紧,方琰一晃,不知是心痛还是欣,他闭上,怅然一叹。
抬手抚摸他不再顺如初的发丝。几缕刺的银丝蛰伤了他的。方琰大掌一收,抓起他发往外拉,着男人抬。
稍动一,便牵到伤,痛得他龇牙咧嘴,可他哪得了这些。他闭上,用尽全力将方琰的大抱得更紧更紧,紧得找不一丝隙。
不敢哼一声,方琰会不兴的。的确,他还有什么资格叫痛,和那个人所受的创伤相比,这肉的痛到底算得了什么。
“龚维叶!你还要不要脸!我叫你开!我告诉你,男人我玩够了,早腻了,你再来求我也没用。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扔到郎店里,也没人会你一次。怎么,还想让我抱你吗?你他妈让我恶心!给我!!”
真的还会有,机会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用劲掰开他的双手,方琰一脚踢开他,“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龚维叶,你说过的话,我句句记在心里,永远,也不敢忘啊!”
再多的疼,又如何。
放手了,一次,再抓到他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