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你别这样了，你会冻坏的，你上还有伤，方大哥......”

脸的小男孩。不屑地撇撇嘴，伸手指戳了一棉衣男孩的额，一脸厌恶地说：“笨，脏死了，把鼻涕净。”

用一一胡萝卜般的手指冻得通红的鼻，一排雪白的牙齿，一双弯起的小睛，方琰竟看呆了。慢慢的，从远走来一个发微卷、穿着羽绒服，手袋中，板着一张

初冬第一场雪，很冷，很冷......

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方琰幽幽转醒，“维、维雪......”夜风中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飘扬。

方琰笑了，笑得很开心，为他参于了一回维叶的世界，为他又见到那个令他心伤的人......

方琰闭上睛，缓缓摇了摇。

龚维雪打开院门，鼻一酸，上前两步跪在已变成雪人的方琰面前，拍掉他上落雪，撑起伞，轻轻唤他，“方大哥，方大哥......”

方琰毫无反应，似乎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起风了，温度降了许多，再御寒的大衣也抵不住长时间的寒冷侵袭，那些曾经疼得令他龇牙的伤似乎被冷空气冻住了一般，倒不会有太多痛的觉了。

大把的雪花轻扬飞舞，似一粒粒碎钻洒落在一大片黑汪洋中，轻盈飘逸、或缓或急，随着“呼呼”的风声，款款移落人间。

“真恶心！”

“方大哥，你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哥他不会来见你，也不会改变主意。求你了，方大哥，别再持了。有这么多的好女孩，你放弃我哥吧！”

“噢！”棉衣男孩抬袖在鼻前蹭了蹭。

原来，真的雪了......

“维雪......你哥......他回来了吗......”

“听着傻瓜，我叫方琰，从今天起我们朋友。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就是你老公。等我们都老了，我就是你老伴，明白吗？”

“方大哥----”

维叶，十二月天真的好冷，你每年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朦胧中，他看到一群穿着棉衣，棉的男孩着雪团，大笑着互相追赶、打雪仗，一个个堆起的雪人上印劳动者见证的手印。

方琰抬起，乡的路没有电灯，到一片漆黑，他有种跌黑海底的觉，漂漂浮浮，无虚无实。上天可能也觉得他太龌龊、肮脏了吧，连照亮的星星都吝于给予。

院里有一段时间传来了不大不小的争吵声引了方琰的注意。有男人，有女人，有骂声，有哭声，没有多久时间便归于平静。

“方大哥----”龚维雪鼻，“方大哥你回去吧，我哥他不会回来的。你走吧，方大哥......”

大地铺上雪白外衣，一层一层，直至覆盖住原本的外貌。

白白的薄片落在睫上，轻轻扇动，冰凉溶中化成温。

“你谁啊！”

棉衣男孩挠挠后脑勺，“不明白，可是----”招牌的傻笑一如他的个，“我们可以先朋友，我叫龚维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