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了一声，也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也没犹豫多久，索将我记忆深一件事讲了来。

他将碗柜里的饭菜全都划拉来摔了满地，汤汤到都是，看恶心闻着熏人。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本人抱着蹲在炕抱着哀嚎，连呼“我他妈的活着什么劲？”

他开始耍酒疯了。

不只是因为那天我撞见了鬼，还因为我爸异于常人的崩溃。

家里就我和我娘两个弱小及妇孺，可不就成了他的撒气桶么。

我家没钱，没田，连居住之所都又小又摇摇坠。

提起那次事件，着实给我的童年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当时是隐忍的，温驯的。可是等他被架回家后可坏菜了。

虽然平日里我们一家三温馨和睦，但总有些暗疮在我爸心里郁结。

说完后我也没抬看林思明表，不过迟迟等不到回应，我终于忍不住抬脸看他。

听他提到我爸我有窘然，不过想到我家那儿破事他早就见惯了，于是重新厚了脸，继续说，“对，就是那次，我爸犯那次。”

“你还记不记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你清早来我家还书，结果我家屋里跟被劫了似的乱七八糟？”

哪怕我们家所在地不过是个破山村，但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斗争，人们总有相互攀比的心态，有钱的比没钱的底气就要足一些。

我又“唔”了一声，随后小声嘀咕，“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我又拿着书挑菜似的前前后后翻了翻，随即漫不经心的问林思明，“哎……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一伙人围着“我爸的家境”这个话题打转，彼此东一嘴西一嘴，嘻嘻哈哈的各种状似正了八经支招的，得我爸跟条狗似的耷拉着耳朵受训，屁都没放一个。

起来，书上写得比电视上演得更好一些。”

我吓得缩得更狠了，可是见他攀着炕沿似乎要爬上来够我，我立浑一激灵，二话不说，

那时候我还是弱小的小屁孩，我爸在我里的形象还是庞然大，惧怕他的我只敢缩在炕角看着我妈焦烂额的往炕上拉他，怕醉态的他在地上待久了受凉。

林思明本不置可否的笑笑，不过转而他又补了一句，“你这么想也许是因为这书用的半文言吧。”

林思明并没有想很久便立刻，“你说的我有印象，是刁叔……喝醉那次？”

我先前就提过我家非常贫苦，其实这事让外人讲究起来，铁定是要戳着我爸的脊梁骨，啐他是个无能的男人。

而我爸似乎完全受不到我妈的存在，炕沿边的他那半颗脑袋忽然往我这边一转，同时一个爪也歪斜的朝我指了过来，我听见我爸用“嚎”的声音骂，“你个小兔崽，你个喝人血的玩意，给我来！”

那次便是他在外给别人家帮工，忙活完了理所当然的讨顿酒吃。待酒过三巡，有人的嘴就没了把门的，勾肩搭背的跟我爸调侃了几句，诸如你个大男人太没正事，太没主见。结婚近十年了老婆孩还挤在一个巴掌大炕上，你丢不丢人？你惭不惭愧？

林思明并没有打岔鼓励我说去或说什么别的，只静静等着我的文。

林思明只静静望着我，对上我的目光之后询问，“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