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神哀凄，想要上前，却被苏长崎伸手架开，苏长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个妖族面前，祁宇却一到自惭形秽，不敢接近。

假的，他笑的时候也是真正的在开怀大笑，他一次次因为一些事而动，又一次次将那些动剥离。

祁宇一共带了两把剑，一把是自幼跟随他多年的佩剑，平时一直藏在袖里，另一把悬在腰间的，则是当初宁予辰从王桐光手中取得的破芒剑。

“原来最清醒的人一直都是你。你说的都对，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苏长崎抱着宁予辰舍不得放开，但还是很脆地：“我陪你一起。”

他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

苏长崎拿起破芒，放在手中细细端详，他还记得当时赤炎谷被劈开的时候，自己亲所见那结界上的开裂十分奇怪，并非窄窄一条隙，而是足有一臂宽窄的。

苏长崎淡淡地：“当初在赤炎谷前，我想跟着他去，你拦过我。”

宁予辰：“要走一起走，一次再见，这样也好，只不过我……咳咳咳，快不行了，可能要比你早一。”

苏长崎直接伸手，用自己的手掌宁予辰角的鲜血：“你又要走了？”

他低，亲了亲宁予辰的额，昏昏沉沉间，宁予辰突然觉得有些困，就慢慢把睛闭上了。他原本还要说什么，然而整个被一种极端舒适放松的觉所笼罩。懒洋洋的觉让人什么声音也不想发，一手指都不想动。

所以赤炎谷上的结界不是被破芒划开，倒更像是接到剑刃的那一分都消失了。

由此可以推断，或许这把剑真正的作用，是打破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屏障……

他很平静地向祁宇摊开一只手：“那把剑，给我。”

他看见宁予辰不明所以的表，又把说了一半的话收了回去：“好的。你放心，我知自己应该什么。剩的交给我，你歇一歇。”

直到今日，师尊逝世，师兄在质问自己“祁宇，我说的对吗”？

祁宇怔怔地看着，心传来的绞痛几乎要让他窒息，只是当着苏长崎的面自直腰杆：“你想什么？”

祁宇发现他什么都不了。他在挑选的时候便知，这种蛊毒本来就是没有解药的，如果□□控的人生了反抗之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以为宁予辰一直都在防着自己，所以才没有中毒，其实并不是。

祁宇这个时候心灰意懒，也不知他要来什么，随手从腰间把剑取扔了过去：“这原本就应该是他的东西，我也没脸再挂，你要拿就拿吧。”

他笑着给了苏长崎一个拥抱：“不过你现在想起来了……所以说打算怎么样？”

祁宇站在两个人旁边，觉得自己本就走不他们的世界，非常可笑。他不愿意再看去，也不舍得离开。而苏长崎却搂着宁予辰，慢慢站了起来。

宁予辰：“嗯，原本不想告诉你。”

苏长崎：“其实我想起的记忆还有莫……”

苏长崎：“不为了谁，你这个我是记着的。我不喜欠别人的，尤其是你。”

他不提，祁宇都要忘了：“是。但我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