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猛地向后仰了一xia,狼狈不堪地坐在了地xia。
他双手撑住shenzi,也忘了站起来,只是紧紧盯着宁予辰,既盼他刚才什么都不知dao,又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到底去不去!”
宁予辰一xiazi睁开yan睛,坐直了shenti,苏长崎没听清他那句话之前的称呼叫的是什么,但分明察觉到是个两个字的名字,绝非自己,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却看见师兄脸上难得带了怒意,一回手重重捶上了shen边的廊zhu。
苏长崎吓了一tiao,顾不得多想,立刻单膝dian地跪xia,低声dao:“师兄息怒……都是我不好。”
宁予辰依稀是梦到了自己与一个人争吵,似乎是自己让那人一定要去个什么地方,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听,梦里气的不轻,直到刚才惊醒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睁开yan睛却发现苏长崎在自己面前跪着。
宁予辰呆了几秒,脸se渐渐恢复,用力拉起他:“啊,抱歉。我没有要和你发脾气……就是不小心zuo了一个梦。”
绣着繁复花纹的华丽袖kou在他前一dang,温nuan而jian定的力量传来,苏长崎站起shen来,目光依然直直落在宁予辰脸上。
“师兄,其实我……”
“大师兄……”
一dao声音同时响起,祁宇轻袍缓带,负手从旁边走了chu来。
他恰好从阳光照she1xia来的地方走chu,宁予辰眯了眯yan睛,用手在额前挡住:“你来了。”
祁宇han笑dao:“大师兄让我好找。”
宁予辰笑了一声,shenzi仍然懒洋洋侧坐着,一条tui踩在shen侧的横梁上,膝盖弯曲架住胳膊,只是把玩自己手里的扇zi:“但你还是找来了。”
祁宇柔声dao:“这座后山,这chu1凉亭,都是我和师兄从小便一起嬉闹玩耍的地方,我曾有一次练剑受伤,师兄就在这里为我包扎伤kou,还说你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伤了……”
宁予辰挑起yan角睨着他:“你倒是记得清楚。”
祁宇叹息dao:“往日诸般种种,终生不敢或忘。”
凉亭四周地势开阔,四xia有风习习而ru,苏长崎在这一瞬间,却觉得几乎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心kou有闷痛传来,惶恐、艳羡、嫉妒……种种qing绪交织,如同chaoshui一样遍及全shen,几乎让人窒息,他撇过tou去,不敢再看宁予辰的脸,生怕自己会失控,然而那清俊眉目多年来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心mo,即使闭上了yan,心中仍然是他。
耳听得折扇展开的声音,师兄截kou打断了祁宇的话:“是吗?可是过去了这么久,我都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祁宇的目光不动声se在苏长崎shen上划过,看着宁予辰时,yan底却是深深的失落:“记得永远比忘记更痛苦,如果师兄你真的要就此与我生分,不再想起过去的事qing,祁宇无话可说,那便让我一个人放在心里吧……”
宁予辰把玩扇zi的手一僵,猛地抬tou看他,祁宇的脸上俱是柔qing与失落,这一次竟然有些让他分不chu来真假。方才那句稍微带着些许无奈的话似乎一块投ru心湖的巨石,轻易chu2动了心底波澜,一瞬间,似乎有很多浮光掠影的往事划过他的脑海,虽然什么都没有捕捉到,酸涩却留了xia来。
记得永远比忘记更痛苦……
他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