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坐直,全然不明通天话中之意,通天笑:“妖与人二族之争,你自是不懂的。只说前之事,你师兄一死,这战便势在必行,纵是天意也好,人心也罢。”
廪君落之神乃是日救万民的后羿,怎能改奉他神?便执意西行。女神不愿廪君离去,夜化凡间女与他同宿,白天幻无数飞蛉,又召集蜀地十万大山中,无数飞虫遮没天光,每当廪君行,便是密密麻麻一片,分不南北,找不到方向,几次耽搁终未能成型。
不待浩然言,通天又:“燃灯人掠阵,那群金仙诛了我金鳌岛十天君,再激我战,如此人多对人少,蜂拥而上,单挑,是我一个挑他们一教,群殴,是他们一群殴你师父一人。便得胜算,你我不知那家伙肚里的诡计?”
浩然摸那白埙,交到通天手中,:“教……师父,师兄的魂魄在埙里,老君有神通能为我重塑肉,我想……”
巴人离了盐,寻到秦岭南麓一平原,自此定居来。孰料盐之女乃是上
盐河畔地方宽阔,均是沃土,鱼虾丰,又盛产盐,然而若扎来,便要供奉盐女神为落图腾,方得庇佑。
传说巴蜀国民是后羿血裔,巴人连年旱涝,颗粒不收,遂推举廪君为王,廪君嫌钟离山不宜居住,便率落老小沿夷西上,想寻一适合安居的沃土。廪君生为后羿传人,长相极,若星辰,眉如山黛。新王跋山涉,把落迁徙至盐边,稍事休息,正待再朝西时,遇上那盐女神。
浩然把酒喝了,:“教主,浩然此来,是想请两教休战;从此西岐掌岐山以西,金鳌护着殷商,统领中原。两教仙人大战,只恨那无辜凡人……”
女神一见廪君,便被这俊秀男迷恋,朝廪君:“此是我之域,你为凡人,又无神力,再往西去,炎黄战后落世间的妖众多,无力能拒。何不就此定居盐?”
不解之时,只见通天举箸为浩然挑了鱼刺,笑:“徒弟你在想何事?”
通天不接,以修长手指抚过那白埙,:“转便是两百年了,你可知我与你师兄是如何认识的?”
数日后,廪君心生一计,取了一缕青丝绦,着交予盐女神,:“此乃我的一番心意,廪君当与女神同生共死。”
通天却是悠悠:“太晚了,浩然,若是在一万四千年前划好疆土……或许有用。”
通天似是猜到浩然心中所想,把那不知何方仙鱼的肉挟到浩然碗中,笑:“公明被洪锦赶走,你师兄又死得早,除去我与元始,金鳌上,无人是燃灯之敌,姜牙此举是行逐个击破之意。”
浩然方明白过来,姜牙令自己上金鳌岛竟是要他拖住通天教主!当即尴尬得无以复加,那书有白天君之名的巨又倒一,料想烈焰阵亦被破了。通天却浑似事不关己般,懒洋洋笑:“既是给我送了个徒弟,让他一让又有何妨?来,喝酒。”
盐女神以为廪君回心转意,便以青绦挽起发丝,廪君再次起行之时,一便从漫天飞虫中辨了系着青绦的母虫,弯弓搭箭,后羿神弓威力非同小可,一箭去,竟把盐女神死!
浩然静静不答,通天抿了一酒,:“那是两百年前,发生在巴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