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化被这话一激，顿时说不反驳的话来，浩然又斥：“我在你们中，不过是件会走路，会说话的神罢了，既是如此，何不用，一棍来，把我绑回西岐去？！”

许久后，侍卫步声远离，浩然才：“或是用你那莫邪宝剑，把我手足削去，如此我必不能挣扎，你把我带回西岐去领赏，反正我受肉伤后，不到一日，尽可复原……”

闻仲挥军西指，姜牙作的第一个决定，便是把主力队尽数撤岐山区域，骑兵，步兵，撤得净净，一队不留。

“我助商为，又与你何？”

正尴尬时，黄天化已松开双手，躺回枕上，枕着自己手臂，望帐罗纱，沙着嗓：“东皇钟，诚不欺你，牙师叔未曾吩咐，天化是离了大军前来的。”

“我不忍见你助商为，走上歧路。”

浩然极轻声：“我是他的过客，他却是我的一生……”

黄天化尚未回答，浩然连打手势，让天化躲上榻去，：“无事！我自言自语。”

黄天化似是压抑着怒气，：“东皇钟，听我一言，你是天皈依，绝不该……”

浩然又喃喃：“天化，你可听过‘斩三尸’这说法？”

“浩然，你为上古神之首，何以自甘堕落，伴昏君之侧……行此逆天之事。”

不知不觉声音变大，门外有侍卫敲门：“大人，可是有事？”

“报恩之，便是把恩人抓回去？”

德一同征。”

说话间那无尽哀伤袭来，浩然心智通澈，明了赵公明之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似个无赖般躺在床上，闭上双，把手脚摊开，：“但凭天化兄动手，小弟绝不敢有任何怨言。”

“我叫浩然，不叫东皇钟。”

一骑奔南，穿过兵营外栏，当即有人截住，接过文书，跨上骏，一路

又见油灯昏黄，想是把人影投于窗纸上，当即桌前不敢再坐，浩然叹了气，坐于榻边，长架于床尾栏上，不再说话。

唯余弓兵若，零星潜伏于山岭，静观其变。雷震，杨戬，哪吒于空中巡逻，每日回报殷军动向，所幸闻仲沿路收编上役败军，走走停停，拖慢行军之速。

黄天化小时寒毒发作，其师清虚真君曾以仙家真气竭力化去，然而那寒毒毒猛烈，反连累为师者染剧毒，调理数年后方逐渐康复，苦不堪言。天化担心浩然，是有此一问。

浩然明白黄天化话中意思，这鲁莽战士实是担心自己，方违了军纪，独自来寻。当心中动，不再生气，遂温言：“对不起，方才我……”

“东皇钟……”

等了许久，不听黄天化回答，那呼近在咫尺，浩然心一，正要睁时，却被黄天化转轻轻抱住。

浩然微笑：“发作过一次，现已与我真气互消。天化兄不必忧虑。”

黄天化：“东皇钟，你可是染了我上寒毒。”

灯引燃到尽，沉油去，悄然灭了。一室银光无声无息洒了来。

“你不懂，天化。”

“你有恩于我。”

师徒比剑

浩然忽地心火起，嘲：“东皇钟。你是来寻东皇钟的，你可知我叫何名？昆仑上至元始天尊，至三代弟，从来只唤我作东皇钟，何时知我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