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交替，多奇妙。可是……沈清握住陆沉放在被窝里的手，更深的担忧萦绕在他的心。

“老大夫，你就当听个传说，如果有男人产，是不是会比女更加危险？”沈清对古代分娩的技术完全不信任，古代的女人生产就非常危险。陆沉当年是幸而遇上了能人，险险剖腹生小宝。可是那阿嫲如今已经去世，沈清担心找不到可以接生的人。

难产而亡。沈清的脸变得很难看。

陆沉，闭上睛，不搭理沈清。沈清俯，把手伸被里，抚摸他的肚，仍旧不可思议。这里孕育着一个新生命，以一种令世人无法相信的方式存在着。他或许会长大，像又一个小宝一样，会和他的父亲陆沉越来越像。这里有他和陆沉两个人的孩。小宝现的时候，他错失了机会，这是他的缺失和遗憾。这个孩或许会补齐这份不圆满。

茫然失措。

“恭喜官人，夫人这是有喜了。胎儿已有两个多月，只是夫人之前似乎有过剧烈运动，所以脉象有些不稳，我这就开几副安胎药。家属也要小心照顾些，可别让胎儿再受惊了。”

“当然辛苦了。所以需要家人多加照顾。”

“你听到大夫说的了吗？”

老大夫报药单，沈清来写。写好之后，他便先让白竹去熬药。

“大官人，夫人这是有喜了。”老大夫行医多年，见过太多这种惊喜地语无次的父亲，早习惯了，耐心地和沈清解释。

老大夫笑，看来这官人是担心病人生孩疼啊：“痛，当然很痛。而且老夫以为，堪当世间第一痛。我向来教自己的儿女要孝顺他们的母亲，母亲分娩之时要吃的苦太多，儿女应当心存激。而且分娩有风险，许多女都因此难产而亡。”

更深的地方。而躺着的陆沉已经明白老大夫的意思。他将手缩回了被窝，轻轻放到腹。

“男人产？”老大夫被沈清突然的问题惊住，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嘛，老夫还没见过男人产这种奇妙之事，所以也不太清楚。”

“那么大夫……”沈清犹豫着，终于问，“如果是男人产呢？”

“大夫，我们先去开药吧。”沈清缩回手，站起来对大夫，说完又转安抚了一陆沉，然后带着老大夫先了客厅。

怎么办？

沈清踱步，来回转了几圈，才定住：“大夫，怀孕生育是不是很辛苦？”沈清见过怀孩的人，怀孕期间行动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什什什么，大夫，你再说一遍……”沈清刷地坐起来，把椅一带推到在地，发哐当一声响，吓得老大夫胡一抖。

而且就算有人会剖腹，沈清也不信任。这个世界的医疗平，万一细菌染，又或者大血

沈清让所有人都去了，他有话和老大夫单独说。

“那生孩会……很疼吗？”沈清听过分娩之痛是世间第一痛的说法。

沈清刷地扭，和陆沉对视一。

“大官人有话说，不必遮掩，老夫必会知无不言。”沈清不说，老大夫反倒先开。老大夫见多识广，突然父亲的男人什么反应他都见过。

“大官人？”突然间静悄悄的，老大夫问。

当他们老了，这个新生命就会长成一棵真正壮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