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张统领,张大!小弟来找你喝酒了!”郑钧瑞眯着睛,脚步都是飘的,来之前他就喝过,一个人的酒没意思,这才抱着酒坛溜达来了。
郑钧瑞摆摆手:“大哥莫谦虚,老弟看啊,你是挑花了,才不知娶谁好?单凭老哥全凭自己本事到御林军统领,掌御林军万余人,皇上又重你,怎么可能没有女慕。老哥你太自谦了!”
“慕名已久,可惜没见过。”
郑钧瑞说完,像听了什么笑话似哈哈大笑,又指了指窗:“风有大,麻烦大哥关个窗!”
“张大人呢?”
女儿红,女儿红,女生时埋于地,嫁时从地里取。越是陈年,颜越像琥珀,味也愈加香醇芬芳。可女儿红图喜气,要在女嫁时取招待宾客,而大多数女在二八之年左右嫁,难得有窖藏过二十多年的老酒。
“你表哥?”张统领的目光一闪,谁都知桓国公和郑国公是姻亲关系,都是太后的娘家人。
郑钧瑞和张统领关系好,这府里的人也识得他。人一说是在老爷房里,郑钧瑞就娴熟地提着酒往里去了。张统领和他一从来样,都是没老婆孩的单汉,郑国公世不避嫌。
郑钧瑞了一碗酒:“我朝地域宽广,当然会有了。我这都是听我表哥说的,你别说,人家姑娘虽然嫁得晚,但是也嫁得好啊!”
张统领坐到郑钧瑞的对面,拿起酒碗喝了两,不住称:“这酒好啊,这年份怕是有将近三十年不止了。”
“你昨天抱病没席,没见着,可惜了。”郑钧瑞晃了晃脑袋,起来简直没边,“就是我表哥带来的小将,那武功也是得不行,昨天比武来着,小将一个人连赢了一群人,很是厉害。可要是和我表哥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统领顺势关上窗,才:“老弟说笑了,老哥我汉一个,哪有漂亮姑娘看上我,倒是老弟你,堂堂郑国公世,又生得英俊,京城里可有的是女想要嫁呢!”
郑钧瑞笑嘻嘻:“老哥你说对了。可是呀,这还真不是哪家酒庄窖藏的。”
郑钧瑞老大的嗓门跟破锣似的,就这样,张统领还没听见。郑钧瑞贴着门,往里看,确实看到里面有人在。他大大咧咧地推了门就要往里,门背推开的一瞬间,只听到哗啦一声像是衣袍摩的声响。
郑钧瑞手中这一壶还是沈清和陆沉特地从南方带来,被他密了去的。
说着,郑钧瑞把盒里的小菜肉一一摆上,又拿两副碗筷,把酒倒满。
“大哥别站着了,快坐坐,尝尝小弟我新得来的女儿红!”
“对啊,我表哥,这酒就是我表哥专门带来的。”虽然不一定是带给他的,郑钧瑞喝过了,睛就有儿发直,都不顺,“我表哥那是大将军、大英雄,我……我可崇拜、崇拜了!”
“真有三十年才嫁的女?”张统领疑问,他们陈朝的女,甚少有这么晚。
“统领房里有人吗”郑钧瑞没察觉到异样,仿佛跟自己家似的,把酒菜往桌上那么一放,自己就坐了来,“叫大哥半天都不开门,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藏漂亮姑娘了!”
统领和他的酒品最搭。两人都最如琥珀澄黄透明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