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缓慢抬起,向前行走。
“别声!”
想法。
我勉定了定心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接来就是一阵沉默。我躺着棺材里,紧紧地握着陈立洲的牌位,有些不知所措。
我赶忙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去。
“你们去吧。”
就听到那人在棺材周围走来走去,不知在什么。
“大少爷,这房自从您走后,我就让人每天来打扫,一天都没断过。就和您走那天一模一样。”
见棺材听闻,我半起,想要听听外面的声音。
我躺着棺材里,吓得连忙敛低气息,唯恐被他察觉。
“是。”几个人齐声应。
我紧张的瞪大睛,可本看不到他。想叫他,却又想起他之前的叮嘱。只好生生忍了来。
棺材轻轻落了地。
我在棺材里听得怪不是滋味的,没想到这陈家倒是个好家。
没想到陈家的阵仗这么大,我心里暗暗啧。
不只是到了阳世的缘故还是什么,我觉得棺材似乎颠簸了起来,轻微的左右摇摆着,还发些许吱吱声。
那人站在棺材旁边低声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来。
我心中大喜,看来已经回到阳世了。
“每晚,我都像这样把您房里的蜡烛全都亮。只等着哪一天,你能回来。如今,我终于等到了。”那男人嗓音似乎有些哽咽。
忽然,棺材停了来。
“恭迎大少爷回府!”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喊。他一喊完,后齐刷刷地一片声音跟着喊,“恭迎大少爷。”
过了这么多日,直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陈立洲一会儿一个样。但不是哪一个他,陈立洲都只有一个。此生,此世,我和他都绑在了一起。
我的睛有些,心里满是安全。好像大冬天喝了一碗乎乎的馄饨一样,异常满足。
他离不开我,而我也离不了他。
陈立洲轻轻了一我的手,然后松开了。
那家开了,其余几人便离开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我,仿佛在用行动告诉我,他就在我旁边。
“把大少爷抬到东厢房。”
我躺在里面,摇的我昏脑胀,只想吐。
不知为什么,我前又浮现了那雨夜,他举着灯笼,走在我前。
只听那人的脚步声在我右边响起,我甚至能听到他伸手摸棺材的摩挲声。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忽然依稀听见了虫窸窸窣窣地鸣叫声,偶尔还有一两声猫鹰的咕噜声。
陈家在棺材旁边絮絮叨叨了很久,一开始我还认真听着,可听着听着,我的就打起了架。一
“大少爷,夫人欠安,还躺着房里昏迷不醒,三小又是姑娘家,就没让她来。今晚,陈河斗胆替您抬棺。”
我躺着棺材里,隐约觉到他们似乎走过了一条很长的直路,跨过台阶,又拐过几个弯,然后将停了来。
“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那个声音又轻又慢,似乎压抑着什么。
“家,时辰到了。”似乎停留了太久,旁边有人低声提醒。
陈立洲似乎笑了一声,“快到了,再忍忍。”
我拼命,伸手想抓住他,哪怕只是一个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