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手在了扳机上,冰冷的目光死死追随着那红的影。
常衡在邵兰掏枪之前扣动了扳机,而常久抱住了自己的Omega,此起彼伏的枪声打碎了婚礼表面的平静,昏昏睡的记者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各个神抖擞地举着相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而常衡借着明晃晃的光,看见邵兰捂着跌坐在地上,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丝毫减缓――他的Omega,那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小棠,就因为前这个即将死去的人,连自己的Alpha都认不来。
“让你死真是便宜你了。”常衡走过去,踩住了邵兰溢鲜血的,“我多想把你扒筋……”
Omega看见结婚证前一亮,捧在怀里总算是不哭了,刚巧常衡听见楼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只得狠心偷偷锁上门,蹑手蹑脚地楼了。
Alpha低看了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终于回过神,厌恶地踢开邵兰的尸,依着他哥的话起往浴室跑,跑到半路脚步猛地顿住,继而惊慌地回:“白小棠!”
“常衡!”
能忍的,难过到极致也就呜咽几声,可却抖得厉害,抓着常衡的手力气更是大得奇。
邵兰闷哼着倒在地上,指尖微微痉挛:“我……我后悔没把他的……挖……挖掉……”
邵兰难堪地站在车旁,邵家的亲属陆陆续续了客厅,交接耳地议论这场婚礼,常衡躲在几个凑闹的记者后,把玩着枪等待时机。
常衡的理智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枪狠狠地抵在了邵兰的额上:“你也提小棠?”说完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常衡?”常久的声音仿佛才遥远的地方传来。
常久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Omega,责备地瞪着他:“把自己洗洗净。”
这大概是世间最静默的婚礼,零星的烟火散去,常久连邵兰的手都不牵,也不回地走客厅,路过常衡边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神。
窗外起了雨,冰凉的雨混着雪从屋檐上跌落。常衡短暂地愣了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不知在何的嫂,被无奈娶邵兰的表哥,以及因为认知障碍连他都认不来的Omega,所有的人都被命运狠狠推散,又在某一瞬间被暴地蹂躏在一起。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湿透的兰小川冲了客厅,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刹那重新转动起来,兰小川的现仿佛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契机。
常衡的脸颊因为溅上血而微微一凉,茫然地扔了枪:“久哥?”
常衡所能的,就是不顾一切地把白小棠拉回边,而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个即将和他哥拜堂的邵兰。
“你想说什么?”常衡脚上又用了一份力。
他的Omega还被关在
邵兰咧开嘴角,了一大鲜血,颤颤巍巍地伸手攥住了Alpha的脚。
常衡把巴搁在Omega脑袋上,嗓哑得说不来话,最后抱着白小棠楼把他俩的结婚证找了来。
常久开车载着邵兰驶了常家的大门,常衡看见人燃了爆竹,于是这个不该常家的Omega现在了常衡的视线里,Alpha的理智差消散殆尽,好在跟着邵兰车的常久让他冷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