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常衡攥着医生的衣领低呵,“他不认识我了?”
白小棠把杯放在桌边一声不吭地低,抱着膝盖蜷缩到了床角。
“常衡,你是我的弟弟。”常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就算白小棠醒过来恨你,你也要像个Alpha那样把他带回家。”
“小棠是被亲人抛弃过一次的人,”常衡心知他哥说得有理,但心的痛楚却愈发厉害,“他曾经说过这辈就信我一个,可我呢?我让他受伤,我还让他在最痛苦的时候独自面对,换了谁,都得恨啊……”
“没事儿。”常衡脸上也浮现了生的笑意,“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要理。”
常久说得没错――白小棠他,需要他,离不开他,即使因为发期的分离会排斥Alpha,常衡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回到他边的机会。
常衡闻言咬牙,继而再一次颓然叹息:“可是哥,小棠一定会觉得是我抛弃了他,他受伤发期又提前,那么痛苦的时候我都不在边,怎么可能还肯跟我回家?”
“那就自己想办法把这些恨消磨掉。”常久沉许久,起替常衡了沾满血的枪,“你只要记住白小棠需要你就够了。”
白小棠被角的脚丫被光照得一血都没有,常衡想去帮他一又怕自己上的信息素会刺激到Omega,只得求着护士帮忙,却又忍不住轻声提醒:“轻……轻!”
简而言之就是Omega很可能认不常衡了。
“慢慢来……”常衡喃喃自语,“不他……”
那是防御的姿势,Omega疏离的神态让
“你等他醒了再去吧。”医生见他平静来就走了,而Alpha坐回到病房前的长椅上,盯着半开的门愣神。
“他需要我……”常衡的睛一亮了,抬对着他哥疲惫地笑笑,“谢谢哥。”
因为常衡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白小棠。
“也不是不认识。”医生拂开Alpha的手向病房里瞄了一,“你小声,他刚睡着。”继而拉着常衡走到走廊里继续,“他受伤,发期时你又不在旁,这种况现认知障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慢慢来,不能他,以后会恢复的。”
护士给白小棠端去,Omega悄声了谢,再捧着杯咕咚咕咚地喝。常衡再也忍不住,扑去颤颤巍巍地喊:“小棠!”
常衡把他哥送走,再一次回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目光定了很多。
常衡闻言鼻一酸,他的Omega连嗓都坏了,声音嘶嘶哑哑的,以后怕是连戏都唱不了了。
晨曦散去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们疲惫地走来告诉常衡Omega的况。白小棠后颈的伤虽然深但不致命,只是已经被破坏,未痊愈之前白小棠会有不同程度的认知障碍。
不会吗?”常衡茫然地望着他哥,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我怕他不……”
常久瞪了常衡一:“发期的Omega见了Alpha还怎么手术?你去才是真的不他。”
好在白小棠疲力竭,本没有睁开睛,睡到傍晚才糊糊地喊渴。
Alpha听到前一句话长长地舒了一气,可后一句话就让他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