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去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白小棠冷笑着抹去枪上沾的雪,“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前造的孽现在都得还回去,认命吧。”
“你……”白小棠拿枪指着邵兰的额角,一字一顿,“不。”
而白小棠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了几步,脊背靠着冰冷的墙面慢吞吞地坐在了地上,遮住脑袋的衣服被寒风卷起,鲜血淋漓的后颈。
然而白小棠的愣神给了邵兰反击的机会,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先用常衡的衣服罩住Omega的脑袋,再踢飞他手里的枪,继而从袋里掏小刀隔着衣服胡乱扎了他哥一刀,见血以后疯疯癫癫地跑了。
与此同时,常衡在回家途中心神不宁,总觉得要事儿,就着司机快些开车,巴不得生翅膀飞回家才好。可到了家,却不见白小棠的踪影,Alpha记得他睡前曾说过要门买年货,便开着车满大街寻找,一无所获以后终于慌了神。
雪越越大,开车还不如走路,常衡把车停在路边焦急地喊白小棠的名字,再艰难地在雪地里奔跑,余光瞥见一影从不远的巷窜来,似乎是邵兰。常衡的心一提到
邵兰抱着常衡的衣服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像是得了失心疯,怔般嗅着Alpha的味,再抬朝着Omega喊:“你有本事开枪啊!我倒要看看,常衡会不会跟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过一辈!”
“认命?”邵兰闻言里忽然燃起病态的执拗,“我才不认命,凭什么你能嫁给常衡,我就不行?”
那是他被Alpha标记的地方,也是他们结合的象征,白小棠对常衡的愫萌发于此,此番受伤便宛如用刀活生生将Alpha从他的肉与灵魂中残忍地剥离。
白小棠没想到邵兰会这么提这一茬,竟被说得愣神起来。他再怎么凶,再怎么想要报仇,其实手上也没沾过人命,每次手前都因为各种理由不了了之,虽然割伤过不少Alpha,但都不足以致命,所以的邵兰的话竟误打误撞戳了他的心窝。
白小棠握着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常衡的脸在他前不停地晃动,Omega瞬间慌了神,越深,顾虑越多,白小棠这辈几乎没害怕过什么,唯一担心的事就是离开Alpha,无论是以何种理由,他都怕得要命。
冥冥之中,常衡忽然觉一痛,那种微妙又难以捉摸的没由来地现,又转瞬即逝,但这足以让Alpha明白自己的Omega事了。
lpha,常久也好,常衡也罢,只要娶我,谁都无所谓。”
“害怕了吧?”邵兰见他愣住便得意地笑起来,“哥,你猜猜看,如果常衡知你杀了人,还会一如既往地你吗?就算他还你,你一个杀人犯还好意思待在他边吗?”
空的巷似乎传来汽车的鸣笛,Omega绝望地趴在雪地里泣,那件属于常衡的外套上还弥漫着温的信息素,就像Alpha的怀抱。白小棠挣扎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够住它,还没来得及盖住自己的,就在撕裂般的剧痛里晕了过去。
“不要……”白小棠恐惧地睁大了双,皆是无的风雪,“不要离开我……常衡……”
“常……常衡……”Omega捂着被刺伤的挣扎着往前爬,“常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