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从杨晋淮的上找熟悉的影,所以他的冷漠反而最引我,而且他不变态,也不暴,更不把我当成替代品。
真是别开生面的分手词。
或许学医的人见惯太多被死亡笼罩着,惶惶不安而神经异常的人,神经都很健,对我也就见怪不怪。
杨晋淮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这人对我真是没一,和恨都没有,他是木吗?
自从林与鹤死后,我的紧急联系人一栏就一直是一片空白。
是了,杨晋淮虽然也有一张冷漠的脸,却和那个男人完全不同,他不会因为我和另一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就百般折磨我,更不会打我。
其实我知杨晋淮是在可怜我,因为我有病嘛,还怕我哪天猝死掉,给我定家规,约炮一定要带套
还给自己打了个广告:“我现在实习的xx医院,业尖,你可以来。”
简直是更新后的林与鹤2.0版。
我和杨晋淮重新开始交往了。
这样,再为我貌所动,哪怕是对我有两分真心的人,都会被我退。
他抬起手,我已经好要被打的准备。
我从一片苍白的病房里醒过来,看见杨晋淮坐在手边,微微地发青,正睡着了。
我向杨晋淮提了分手。
我松了气。
但我不知满足,总想撕破他的伪装。
还好,他还没有换电话。
但我显然没有把他的广告放在心上。
最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林与鹤那样的变态只有一个,别的人都不是他。
而他只是将手里的塑料袋扔到我怀里,里面是一堆退烧消炎的药,还有方便粥。
濒死之际,还是会觉得,有个人陪在边就好了。
我骗他说发烧了不能门,甩了等在电影院门的他一个大鸽,结果是在家里和一个肌肉猛男鬼混,正好被买了药来看我的杨晋淮逮了个正着。
甚至还本着医者仁心,对我真诚地建议:“你还是及早接受治疗,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觉得很累了。
这样死了也不错。
我还是过着自己自由而糜烂的生活,只是脾气越来越坏,好像没有人能让我顺,今天才在一起,明天必然已经吵得不可开交。连的时候,也会突然觉得恶心和烦躁,将人一脚从上踹来。
那种劫后余生的觉很清晰,我想我还是怕死的。
最后是杨晋淮当年说过的话,像一针戳了我一,人的天生的求生意志,让我悄无声息死在自己家里之前,拨通了杨晋淮的电话。
活着虽然没有意义,但是死亡本就已经很恐怖。
杨晋淮醒来之后,我对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突然被我踹床,也没有变脸,只是微微拧眉,自己抱着枕去睡客厅沙发,远离我的神经病发作。但人大概就是犯贱,他越是对我百般容忍,我就越是不知好歹,一次次地挑战对方底线。
那会我想,大概就这样死了吧。
心脏病发的时候,我边一个人也没有,手机里也不知能够联系谁。
他看见我坐在床上的,赤着的活像被待了的,里全无嫉妒,脸上也并无太多怒意,他只是微皱着眉,有些看不过去地,说:“你不好,多少也惜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