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拿着竹篓在瓜田里小心地摘瓜时,肩膀却被戳了戳。以为是黄狗,他也没有回,反而是自顾自地碎碎念,“冬瓜,别闹。我摘瓜,等、等会儿再喂你。”
“那你今天,还要来偷我的瓜吗?”呆瓜紧抿着唇,抱着怀里的竹篓有些仓皇。
姜戟耸耸肩,没再回话就隐了不远的树林中。
“谁是冬瓜?”姜戟又问,很有兴趣地半蹲来对上呆瓜的注视。
姜戟摇摇,突然从他那像是几十年不曾洗过的邋遢衣服里摸一个纸袋递给呆瓜。
“若不是那天我……”姜戟言又止,“反正,那也是我第一次这种勾当!”
田里的西瓜成熟了好几批,生怕再遇到偷瓜贼的呆瓜打算早把熟透的西瓜摘收好,于是便着烈日开始自己的收成。
“你敢不要?”姜戟佯装发怒的模样瞪他。
“我,我不信!”呆瓜猛地从臭沟里仰起回答,白皙的脸上沾满了淤泥,只剩一双大睛格外明显。
呆瓜立刻扁起嘴,哭丧着脸,“爷爷说,爷爷说偷来的东西不能要,不然要遭打。”
“谁是冬瓜?”一嘶哑的声音在他后响起,听着还有些熟稔。
“呆,你家里人知你这俩兄弟吗?”姜戟笑着逗他,却没想到呆瓜立刻沉了脸。
“真巧了,我家里也就剩我一个。”尽量忽略刚才那话里的沉重,姜戟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不,不能要。”呆瓜顿顿地摇,但神却巴巴地跟着纸袋飘。
呆瓜脑顿,瞬间也被姜戟带偏了话题,“你连兄弟也,没有吗?”
“没有。”姜戟轻笑,“我自生就只有我娘,而她过世快有两年了。”
“肉包。”姜戟脆盘坐在了地上,伸手就想把纸袋呆瓜手里,不料却被拒绝。
“不是偷来的,这是我砍柴换来的!”姜戟一把抓过呆瓜的手,地将肉包给他,“赔给你。”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
“怪、怪不得,你要偷我的瓜。”呆瓜似懂非懂地附和着,里充满同,倒把姜戟看了一鸡疙瘩。
“不是、不是猪。”呆瓜摇,表严肃地纠正,“大哥是,它叫西瓜。”
“二哥?”姜戟被他逗乐,“你和狗称兄弟?可别告诉我你大哥是猪。”
的呆瓜,蓦地一笑,大声,“呆,别追啦。记住我叫姜戟,今天从你那儿借的瓜,我早晚会还。”
“可,这个肉包,没我的瓜值钱!”呆瓜这会儿没了顾虑,大地啃着肉包。
姜戟愣怔,莫名有些心疼地看向呆瓜,这呆蠢得厉害,若是一个人生活岂不得到受人欺负。
“这、这是什么?”呆瓜低打量着纸袋,鼻间早就闻到了里传来的肉香,经不住咽了咽。
“家,家里没人。”呆瓜摇摇,“爷爷,上个月,陪去了。”
“我、我二哥。”呆瓜怯怯地伸手指,指了指木棚底嗜睡的黄狗。
他再能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正经
姜戟有些焦虑地摸摸后脑,“我当然知,可我砍不了多少柴。何况我还要吃饭,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呆瓜愣愣地回,却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连连朝后退了几步,最后坐烂了即将要收竹篓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