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尚且如此，何以要求他人。

        沉默了片刻，七夜说：“或许，你可以问问金光。”

        “绝无此种可能。”

        金光一甩袖，冷冷地对着七夜说，他的脸上是惯有的严肃神态，眉一挑，全然一副拒绝的模样。

        房间只有他们三人。

        在七夜在房间里找到金光，朝着他问这句话的时候，金光断然拒绝。

        白发七夜站在他后，金光的怒火随之烧到他上，“你应该知此时金光是什么状态，你我之间既然已经默认，你就该知你已经帮他多大的忙。”

        “金光……仇恨是痛苦的，我们如今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很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白发七夜垂眸看了他一，低声说。

        金光一掌拍在桌面之上，里泛着红丝，“那谁来给我一个机会。”

        膛一阵血气翻涌，金光跌坐在椅上，他掩着额，悲哀与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待在无泪之城的时候，他们默契地将这一切掩盖，以为时间能抹去一切，偏偏天不如人意，看似完好的表面只要一掀开，底皆是伤痕累累。

        若是以前，他早已经将前两人击毙，他何必如此纠结。心里的防线破了就是破了，他因为七夜而有了逢必杀的例外。

        七夜看着两人的互动，无泪之城之行对他好像是打开了对金光的新认知，金光越来越像一个人，不单单是卷宗里的宗主，正的领导。

        这会是他们未来的样吗？

        白发七夜在他脚边蹲，温声：“金光，你知的，在七夜领导的已经二十年没有犯人间，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新一代忘记仇恨，我想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金光一个机会。你明白的，没有阴月王朝领导的妖会带来人间更多仇恨。”

        金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睁开了睛，朝着七夜：“如果是我要答应人共，那你至少要先到这些。第一、设立斩妖台，所有伤人害人的妖无一例外通通死。第二、对所有人间的损失行赔偿。第三、所有妖回到，自愿人共的就去界，但妖不能现在人间。”

        “不可能…”

        “你连这些都不到，就不要再谈人共。你们想得到的是人共吗？你们想要的是人类开拓来的丰饶多彩的人间！”

        “如果我要的是雪山跟沙漠呢……”

        金光一时语，他的神落在远，“……如果你活的够长，五十年以后，所有亲历仇恨的人都死去之后，或许那时候你还有诚意人共的话，再来谈这些细枝末节。”

        金光最后只能无奈地挥手：“你走吧……去找你们这个世界的金光谈谈。”

        金光想了很多，自己这个时候拿得是一盘烂棋，是靠喜堂才扳回一局，如今七夜已经知了，他还有优势吗？他谁都没有。纵然他知七夜他又如何，他怎么敢去赌。

        诸葛无为一行人没有经历过血仇，所以能坦然说放仇恨人共，公仇私怨他又如何放得？可是，人间终究是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