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蜗不知像谁,云吞他爹非花朵不吃,有时候傲起来,寻常的花看都不看,只吃百年千年难得一开奇草名花,而云吞自己好吃药材,吃的草药一个比一个金贵。
小小蜗倒是生的奇怪,什么都吃,什么都不挑,百年人参须他啃的津津有味,海底摘的一把海叶,洗净了他也吃。
外祖父丧命在火海中,如今狐族只剩他带领着火海逃生的族人漂泊无依。
云吞觉得小小蜗有傻,就长了个吃心,有时候他一瞧不着,没及时喂饱他,这小东西就要去吃土。
云吞见怪不怪,从一旁的碗里摸几片海菜鲜的叶放木匣里,小小蜗嗅到蔬菜香味,立刻丢开小灵芝,晃悠着小壳去啃叶去了,丝毫没有妖中贵族非琼不喝,非梧桐不息的挑剔,跟只农家害虫一样。
花灏羽连忙换了话,都是他自己贱,说什么不好,非提这些,他假装正专心致志看着小狐狸。
花灏羽疼的气,张吞了那枚孢,小灵芝的孢自然与苍歧差的太远,但幸好灵芝的药与生俱来,还是有些大用。
云吞被他亲的心都了,用小叶扫着他的小壳,傻就傻吧,他都喜。
温缘这小东西倒是长了本事了。
花灏羽想起在军中听闻蟒婴和传说中那只雄蛟龙的故事,笑着看了那枚,真好,世间喜之事大约就是这样吧。
怎么当爹的啊。
花灏羽目光黯淡,想起他带小灰狐狸回去时外祖父严厉的拒绝和母亲的冷相对。
连外面的妖族平日里烤鱼烧肉,小小蜗嗅着味也要啃几才行,总之,他们家还没过这么不挑蜗。
花灏羽,“……”
花灏羽听罢,深深沉了片刻,看着手腕缠好了纱布,起去给温缘盖了盖被,“你家这蜗莫非是像了......”
花灏羽将手腕缩回衣袖里,接过云吞的药,风一扫,看到旁边的草垛里有只圆的蛇。
……
一副说来就揍死的的表。
养儿倒养的这么穷酸,不是都是要把最好的留给宝宝的吗。
小小蜗啃不动小灵芝,没一会儿倒把叶啃了一个豁,吃饱喝足,小小蜗凑到云吞手边,撅起的小嘴低亲了亲他手心,喜爬到小灵芝菌盖上,把脑袋搁上去又去睡了。
“其实我觉得……”见他半天没吭声,云吞抱着木匣蹲在药臼前,小声嘟囔,“我也觉得小小蜗超像苍歧。”
略无语,其实他想说,是像云吞来着,他转念一想,觉自己好像知了什么,难在云吞心里,苍帝就是这种…傻芝?
花灏羽,“你自己吃的都是稀贵药材。”
撑成大饼脸。
云吞顺着看了一,“哦,蟒婴的,暂存这里。”
云吞睨他一样,用小银刀刮去他手上的腐肉,小心翼翼洒上药粉,说,“他~不~挑~”
他把目光从匣上收回来,难以理解的指着云吞后,“嘶,别了,你家小小蜗把另一个都快吃了。”
海底府的瀑布沐浴在半束天光里,云吞收拾好了瓶瓶罐罐,又去给温缘摸了摸脉,“他跟着你,你不知~?”
云吞噘嘴一手拎着药瓶,凶巴巴瞪他,“谁?!”
都这么傻。